明肅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從記憶的角落里把這個人扒拉出來，說道：“好像是，是在茴城的人民醫院，主治內科？”
鳳斯染一下笑出了聲，道：“安安，快，給趙老頭掛號。就掛茴城人民醫院的，感冒可以掛內科，綁也給他綁去了。”
安瑯仔細回憶了一下趙翼展的話，又說道：“趙先生還說，他沒有……呃，醫保？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他看病都得自費，所以才覺得貴。”
鳳斯染無所謂地揮揮手，樂不可支地說道：“沒關系沒關系，這個花錢能解決。快給他掛明天的號，就掛姓李的那位女大夫的。”
明肅不禁一臉黑線，忍不住提醒道：“你說的那位李醫生可能已經退休了，人類超過六十歲，就可以在家領養老金了。”
鳳斯染擺擺手，說道：“你可不知道，那位李醫生醫術可高明了，肯定還在崗位上艱苦奮戰呢。前兩個月，我還在電視上看到她了，她獲得了茴城的那個……那個……妙手回春獎。”
明肅看著一臉興奮的鳳斯染，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那我來給他掛號吧，順便給他約一個全身體檢，他年紀大了，需要好好檢查一下身體。安安，你知道他的身份證號嗎？”
安瑯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為難地說道：“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過我。而且，他好像沒有這種能證明身份的證件，畢竟他從那邊就帶了一包寶石，還有一箱亂七八糟屬性的東西。”
明肅也皺了一下眉，又旋即舒展開，道：“沒關系，有方法能查到。安安，你現在去找心心，跟她說一下這個事情。還有，過幾天我和心心要去穗城，你也要和我們兩個一起去，阿染有其他事情要忙，你也和心心說下。”
安瑯乖巧地點頭，轉身出門，找明心去了。
書房里，明肅開始打電話，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打向人間。一會兒是裝作患者，問醫院，那位德高望重的李醫生還在不在；一會兒是裝作趙翼展的兒子，問警察局，他的父親老年癡呆了，忘記了身份證號怎么辦……
鳳斯染目瞪口呆地看著明肅這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在他打電話的間隙，忍不住感嘆道：“明肅，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雞賊啊……”
明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邊撥號碼，一邊說道：“那是以前你眼拙，現在心明眼亮了。而且，我這不叫雞賊，叫機智。誒，喂，您好，我是趙翼展先生的兒子，我想問一下……”
鳳斯染眨眨眼睛，吞了一口唾沫，默默走出書房，去了后山的小演武場。果然，聰明人的世界，他永遠無法理解，還是多研究研究兵器吧，至少比較有趣。
一個上午的功夫，明肅就搞定了看病和體檢的一切，只要明天把趙翼展拉去就可以了。哦，對，忘了訂一輛車，總不能拉著趙翼展疾行去醫院吧。琋瑤山這邊也比較偏僻，打車也不好打，就得提前訂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