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鬼迷心竅，好一個沒忍住。”明心簡直都要被氣笑了，“那你要是儈子手的刀化形的，是不是也要沒忍住，見一個殺一個？！”
在明心這么刻意的威壓下，器靈的兩條腿忍不住瑟瑟發抖，他想扶墻站穩，卻又不敢伸手，只能小聲說道：“我錯了，真錯了，下次真的不敢了……我真的就一時沒忍住……”
聽到這宛如渣男給女朋友解釋的發言，明心不禁又退后了一步，臉上明晃晃地出現了厭惡，聲音里也染上了一絲殺氣。她一字一頓地問道：“那我們，是你第幾次沒忍住？”
雖然面上不顯，但明心自己知道，她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生怕器靈說出一個讓她無法承受的答案。在衣服的遮擋下，她的手緊緊攥著自己的手臂，指尖都已經發白。
“你們……是第一次……”器靈垂頭喪氣地說道。
“是嗎？那你敢讓我查查嗎？”明心揚著下巴，緊盯著他的表情，生怕錯失一個他的微表情。
“啊？怎么查……”器靈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不太明白面前這個姑娘怎么還會這種技能。他之前沒聽說過，妖還能探查是否有同類死于誰手的能力啊。莫非，這個姑娘是在試探他？
明心看著他的表情從沮喪變成驚訝，又從驚訝變成懷疑，卻沒有恐懼，想來他應該真的是第一次。不過，明心不可能相信一個心懷惡意的人，所以她還是會用自己的方法探查一遍。
明心強硬地拉過器靈的手，隨手拿起他雕刻銀器的工具，刺破了他的掌心。
“嘶——”器靈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本能地想抽回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明心死死攥著，根本抽不回來，他只能憋屈地任由擺布。
明心不理會他的委屈，自顧自地用手指按在了他掌心的傷口上，半閉上眼睛，認真感知是否有妖力的痕跡。
所有妖在做妖籍登記的時候，妖神都會在他們的妖丹上打一個印記，這個印記會一直陪伴他們，直到死亡。死亡之后，妖力潰散重歸天地，妖丹也是在那時候破碎的，而那個妖神印記則會留下一點痕跡。
這個痕跡，是個很好的證據，很方便妖神前來，替子民報仇。
明心探查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妖神印記的殘留，這才真正放下心來，也放開了器靈的手。器靈有些心疼地捧著自己的手，還用舌尖舔了舔傷口，好像他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突然，器靈抬起頭，和明心說道：“解藥就在門口的柜子里，給他們聞聞就行，你就放過我吧……”
明心下意識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剛剛轉過身，就聽見背后一個混著陰柔和殘忍的聲音響起。
“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