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男人一個個都穿著極鮮艷的衣裳,年紀也都很輕,長得也都不算難看,有的臉上還擦著粉。
他們身材其實也不能算十分瘦小,但和這女人一比,簡直就活像個小猴子,這女人不但奇肥奇壯,而且又高又大,一條腿簡直比大象還粗,穿的一雙紅緞軟鞋,至少也得用七尺布。
那五六個男人有的正在替她敲腿,有的在替她捶背,有的在替她扇扇子,有的手里捧著金杯,在喂她喝酒。
還有兩個臉上擦著粉的,就像是條小貓似的蜷伏在她腳下,她手里撕著炸雞,高興了就撕一塊喂到他們嘴里。
嚴涉的心里素質很好,臉色并沒有因此有什么變化,但外面的兩個女人卻有些受不了,露出干嘔的神情。
此時此刻,這二十多個人都在看著他,若是換做旁人,心里一定會非常緊張,局促不安。
但嚴涉卻不是一般人。
他是天底下最大的魔頭,從來只有旁人怕他,沒有他怕別人的道理。
他拿出了圓月彎刀,插在身前,望向那最龐然的女子:“大歡喜女菩薩,你可認識此刀?”
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猛地跳起,冷冷道:“這是圣教至寶,歷來只有教主才能持有,怎么會在你這里?”
她身上散發出一股渾然的氣息,整個地面都在顫抖,仿佛是一頭洪荒巨獸在咆哮。
客棧中其他人都露出驚駭神情,她們不明白自家“女菩薩”會動這樣大的怒。
嚴涉握起地上的刀,冰冷道:“因為本座便是圣教當代教主,你本是我教之人,后來到中土就一直不曾回去,等同叛教,你可知這是多大的罪?”
“你居然是當代圣教主!”大歡喜女菩薩驚訝無比,碩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嚴涉,“范老教主已經死了嗎,但怎么會由你這么一個娃娃繼位?”
嚴涉望著她道:“這不是你要想的問題,現在你應該解釋一下,為何這么多年都不回教,若是沒有合理的理由,我教教規你是知道的。”
“教規?”大歡喜女菩薩忽然大笑起來,笑聲極為恐怖,一般人若是聽了,怕是要做噩夢。
笑完之后,她布滿肥肉的臉上充滿猙獰道:“據我所知,我教的教規從來只有一條,那就是‘勝者生,敗者死’!”
她伸出一只手,向一個大蒲扇一樣,自上方拍向嚴涉。
“愚蠢!”嚴涉冷冷一喝,身影剎那消失不見,只見一道清亮刀光充斥客棧之中。
嗤!
血肉分離的聲音,震驚了整個客棧。
大歡喜女菩薩的手臂之上,此刻赫然被整齊地削去一大塊肥肉,傷口處血肉模糊。
“你好利的刀!”大歡喜女菩薩猙獰狂吼著,鮮血的噴濺,手臂上的疼痛,這些無疑激發了她的兇性!
只聽得她發出一聲驚天巨吼,整個客棧都搖晃起來,仿佛地震。
隨即她身姿如燕,龐然的身軀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岳,撞向嚴涉。
沒錯,就是身姿如燕,她雖然可能是身上體型最龐然的人,但一身輕功卻也能名列當世前十。
非常之人,自有非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