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魔君瞥了他一眼,右手猛然伸出,狂暴魔氣兇戾如電,籠罩他附近不遠的黑衣劍少。
茲拉!
伴隨一道悶響,黑衣劍少爆體而亡,血肉灑滿地面,模糊慘烈。
“黑衣!”白衣劍少、風之痕悲慟長嘯,拔劍殺向原始魔君。
“讓本座來會一會你們!”萬魔驚座低笑著,施展魔黑天,化作巨大魔影,迎擊風之痕師徒。
“哈哈,現在知道本座的態度了嗎?”原始魔君猙獰大笑著,姿態張狂,不可一世,森冷的雙眸凝視素還真,“今日,本座受邀取你首級!”
“受邀?”素還真眸中閃過一道異彩,正欲說些什么,赫見原始魔君提掌殺來,兇威赫赫。
“妖魔,不可放肆!”眼見素還真遇危,寄曇說內心生出一種奇怪情緒,毫不猶豫的出劍,第一個護在素還真身前。
“不著生死·一劍留禪!”
三光之劍光華璀璨,刺出凌厲劍芒,仿佛匹練,又似洪流,劍過生死,徒留禪意。
饒是魔君無儔之威,也被此劍所阻。
“強者,但可惜你也是本座要殺之人!”原始魔君低吼著,掌勢催動,驚天三絕連貫使出,取命無間。
“狂魔煉獄!”“罪罰之章!”“天譴之章!”
面對魔君不世殺招,寄曇說陷入危境,被激發潛能,身上佛光普照,逐漸生出一種熟悉之感。
素還真內心一顫,望著這道護在自己身前的人影,雙眸竟隱隱濕潤。
“一頁書前輩……”
魔君出手之后,九嬰、天地雙繭,乃至幽界、幽都一干高手,如劍瑯琊、千魔幽旨、鬼翦無間鬼后、蛾魔蝗、魔驕、曠神愉等人,蜂擁而上,攻擊正道眾高手,一時戰局丕變。
而在高峰之上,非常君面帶微笑,凝注著身前一道超塵不凡的身影,“縱橫子,現在輪到你出手了。”
一旁之人輕輕點了點頭,伸出右手,指尖滑落一枚棋子,口中輕吟:“思亙七險,點落九宮;神游八極,縱橫十方!”
轟隆!
翠環山方圓數十里之地,驟然籠罩在一座巨大棋陣之中,黑白分明,棋子密布。
非常君拍了拍手,笑道:“今日就讓棋之邪與棋之鬼,共同演下一局,為正道眾人,開啟無間之途。”
棋之邪自然是棋邪縱橫子,棋之鬼又是何人?
鬼麒主,伏字羲!
一道臉戴白骨面具,手持羽扇的鬼邪身影,驟然出現在對面的高峰上,與縱橫子各自站在棋局的兩邊。
真正的鬼麒主,天邪八部眾之鬼龍王!
鬼麒主與縱橫子同時一笑,一人執黑一人執白,開始驚天之局。
巨大的無形棋盤,覆蓋著天地,風雷驚涌,邪氣肆虐,代表末日之劫。
與此同時,兩道無上身影,佇立在蒼穹之巔,俯瞰著一切。
“非常君此人,獄婪很欣賞。”八岐邪神邪艷的臉龐帶著一絲趣味,掃視著下方。
嚴涉淡淡道:“不錯,看他施為,遠比覆滅整個儒門來的有趣。”
八岐邪神問道:“皇儒無上的實力讓你失望了?”
“皇儒無上本是一代強者,他之實力,其實是有可能在我手中取得一線生機的,只可惜他被所謂的感情束縛,選擇與我死戰,所以他死了。”嚴涉嘆息了一聲。
“那儒門其他人呢?”
“自然都死了。”
“除了皇儒無上,儒門其他之人,根本不堪一擊,可笑皇儒無上豁盡性命給他們爭取逃跑的機會,最終只是白費。”
“凡人的眼界總是那么膚淺,不過我還是想說,你好殘忍,”八岐邪神眨了眨眼睛,“而且游戲不該是那么玩的,讓我這個前輩教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