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夫人。”
“拜見夫人。”
在場之人,無不躬身行禮。
擂臺上,衛錦城臉色僵硬,也拱手行禮。
這個時候,夫人來做什么?
不會是要救下衛子安吧,那自己到底該如何是好……
“免禮。”
面無表情的邱鈺余光一瞥,并沒有發現衛子安的身影。
“你們聚在這里做什么?”
“稟告夫人。”裁判低聲道:“今日有人生死宣戰,按照家族規定,我們相聚于此共同見證生死之約的履行。”
“是嗎……”
邱鈺微微顎首,轉頭問道:“還有這個規定?”
“確實是有。”
管事的聲音很輕,“雖說是祖訓,可也已經多年未實行過了。”
這是在告誡夫人,最好不要越界。
在衛家,就如同世俗王朝一般,女子不得干政,而衛家的政,便是祖訓。
“嗯。”
邱鈺點點頭,“你們隨意,我就在這里看看,這總不會違背祖訓吧?”
她在祖訓二字的讀音上咬字極重,顯然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以。”
管事把身子壓的很低,如同他的聲音一樣。
話音落下,擂臺上的裁判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敲響了一下身旁的銅鐘。
“巳時……”
“不用了,我來了。”
一道平靜得聲音如同平地驚雷般炸開,人群自動散開,正中間,身穿素色衣衫的男子腳步輕快。
陽光灑在少年的身上,如同蕩開了金色的波浪。
“衛子安,前來赴約!”
邱鈺直愣愣的端著手中的茶杯,眼神一時有些呆滯。
真像啊。
不僅是像老爺年輕的時候,更多的是像那個女人。
“你可算來了。”
衛錦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抽出了背后的長刀。
“臺下可是衛子安?”
裁判高聲問道。
“是。”
衛子安緩緩朝著擂臺走去,邊走邊抽出了手中的鐵劍。
寒冷的劍光閃爍,少年每走出一步,身后的水汽愈發濃郁。
“我要糾正一點。”
“并不是我欺辱衛虎,而是他挑事在先,至于你,想必也不單單只是為了給弟弟報仇吧。”
“我不介意,畢竟我在你們的眼中一直都是個傻子不是嗎?”
臺上,衛錦城不自覺的吞咽了下口水。
身軀微不可察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衛錦城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今天的衛子安哪里有絲毫傻子的樣子,一身干凈的衣衫,面無表情的臉上卻給他一種特殊的感覺。
而且,就在衛子安手中的劣質鐵劍上,衛錦城居然感受到了絲絲寒意。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五耀三境了,能讓他感受到危機感的,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就是衛子安的境界在自己之上,而另一種,就是他的劍法很好,好到讓自己感覺到恐怖。
“廢話少說,還不快快上臺!”
裁判見衛子安三言兩語之間便鬧得臺下眾人紛紛色變,于是忍不住催促。
將死之人,哪來的廢話可言?
“呵呵。”
衛子安翻身躍上擂臺。
少年的嘴臉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像是在嘲諷這個世界。
“今天,就讓你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