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
齊先生端坐在石桌旁邊,手里攆著一顆黑色的旗子。
在他的對面有一位白發老者,此時,兩人的棋局剛好到了焦灼的局面。
啪塔——
齊先生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之上,只是那旗子,并沒有占據任何一個位置。
“老齊,你又要搞鬼不成?”
對面那白發老者見狀勃然大怒,一揮手便要把棋盤掃落在地。
“噓……”
齊先生一手豎指放在嘴邊,另一手一掃棋盤,散亂的局面頓時恢復了原狀。
“嗯?”
眉發皆白的張開境聞言一怔,微微瞇眼,側耳傾聽。
兵戈之名?凜冽的破空聲?
“這是書院新收的弟子?”
張開境輕輕捋著長長的胡須,“這兩位的資質看起來頗為不錯。”
“老匹夫,你還看到了什么?”
齊先生笑道。
“破鏡之相?”張開境捏著下巴,“應是有人突破了境界,該不會是那個小丫頭吧?”
話音落下,張開境臉色一變,平靜的臉色上居然有些驚訝。
“茯苓那丫頭的資質確實不錯,可是還沒到破鏡的地步。”
齊先生順手捏起一個黑色的旗子,“那是我新收的弟子。”
“關門弟子衛子安,有所耳聞。”
張開境連棋局恢復了原狀,臉色又恢復了那古井不波的樣子。
“今年的風云會,他回去的。”
“是嗎?”
張開境微微側目,“難不成一個小小的七星境還能夠翻云覆雨不成?”
“可不要小看一粒小小的棋子。”
齊先生微微一笑,“破局!”
只見棋盤上,原本快要擺滿的棋盤霎時間只剩下了黑色的旗子,白棋則是被蠶食一空。
“這?!”
張開境猛的拍在棋盤上,長長的胡須耷下來,散落了幾個棋子。
“你又輸了。”
齊先生一臉淡然。
“我輸了……”
張開境低聲呢喃,忽然拂袖離去。
“等下次,我們再一決勝負!”
等到張開境的身影徹底從視線中離開,齊先生才轉過身來,一攏袖,從中掉落出幾顆黑色的棋子。
齊先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如釋重負。
“差點就棋差一籌,可是,這終究是我書院的地盤啊。”
另一邊,張開境幾步便從后山來到了書院的山下。
這里,一輛馬車早早地在這里等候了。
“回京。”
張開境拉開車簾坐了進去,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嘩啦啦……
約摸幾十顆棋子從他的袖子中落了出來,往常他都是憑借著這一招取勝的,可今天居然失誤了?
難不成袖里乾坤出現了意外?
“不能啊……”
張開境喃喃自語,忽然想到了齊先生口中提到的那個少年。
“查一個人……”
……
竹樓中炊煙裊裊,兩個女子進進出出,忙里忙外。
衛子安在小院中練劍,周身才氣環繞,這是在打磨身體和精義的融合程度。
“師兄,你說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王崇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捧著一壺酒,醉眼微醺。
“不知道。”
衛子安一劍次數,遠處的巨石發出一聲巨響,而后四分五裂開來,不僅如此,巨石身后的土地更是直接被掀去了草皮。
“王崇,這一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