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兄,請恕在下來遲了。”
衛子安微微躬身,態度誠懇。
“你說你怎么就來了,你要再晚來一會我們就回家睡覺去了。”
其中一位黃袍師兄晃了晃手中薄薄的書本,嘆了口氣說道。
原本衛子安還以為這師兄實在說氣話,結果抬眼看去,師兄臉色誠懇,此時哪怕是被茯苓師姐給催促著,也是滿臉的不情愿。
他又看向其他人,發現另外的師兄也是差不多的面孔,就差把‘我不想去’寫在臉上了。
這……
饒是在書院待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衛子安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書院的弟子是這幅態度。
按理來說你們不是應該文能提筆做文章,武能上馬安天下嗎?
怎么都是一副這么懶散的樣子。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就出發吧。”
茯苓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那兩位師兄,而后就要從口袋中掏出紙馬遞給衛子安,怎料后者搖了搖頭。
“嗯?”茯苓眨巴著兩個大眼睛,眸中充滿了好奇。
“我學會了。”
衛子安嘿嘿一笑,渾身文氣纏繞紛飛,片刻后一匹精裝的黑馬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衛師弟這文氣居然如此精純,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黃袍師兄瞪大眼睛,驚訝的說道。
“是啊是啊。”另一位師兄也是一番唏噓,“如此天才的師弟已經能騎上自身文氣凝聚的百里馬了,可嘆我們這些不成死的師兄只能騎在千里馬上。”
“哎,有些懷念當時懵懂的青春歲月了。”
聽著兩位師兄極度凡爾賽的聲音,衛子安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感,反而覺得十分有趣。
這要是擱在以前,妥妥的臥龍鳳雛啊。
水沝淼看著茯苓捂嘴輕笑的表情,眨了眨眼也喚出了一匹千里馬,不過她的千里馬看起來比那兩位師兄的看起來更加精裝!
“哎,兩位師弟如今已經騎上千里馬了,師姐比你們早入門幾年,如今也是……”
“好了。”
眼看著水沝淼要故技重施的樣子,茯苓一揮手打斷了她,“出發了!”
“中午之前我們一定要到風云嶺!”
“是!”
眾人齊聲應了下來。
一時之間,馬蹄聲壓過了風聲。
此時的山頂。
齊先生負手在后,孤零零的站在山巔,如同一顆挺拔的寒松。
“老齊啊,怎么不送送他們?”
一位白髯大儒忽然出現在山頂,周圍的風聲驟然安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沖天的肅殺之氣。
“你不是也沒去?”
齊先生柔聲道,“新手的小徒弟資質如何,我看他的文氣不過才堪堪二境。”
“二境還不算天才?”白髯大儒撇撇嘴,“你當誰都是和你一般的絕世天才?”
“咳。”齊先生老臉一紅,似乎被吹噓的有心不好意思。
“老張啊,你覺得你那弟子在將來能否獨當一面?”
張先生聽后沉默了下來,似乎在仔細皮裙其中的可能性。
“戰爭,還有多長時間?”
“短則三五月,長則三五年之久。”
“……說了和沒說一樣。”張先生轉身望向遠處,此時的衛子安一行人如一尾黑色鯉魚般,已經消失在了綠色的海洋當中。
“如果能有個一年半的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