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停在護宗大陣的前方,面前點點漣漪猶如水滴落入平靜的池塘。
圈圈圓圓一個個散開,明明面前空無一物,卻有一道透明的屏幕罩在離山劍宗的宗門之上。
這便是離山宗的護宗大陣了。
“離山劍宗……”
衛子安低頭看著下方的離山劍宗,心中閃過一陣驚嘆。
坐落有序的瓊樓玉宇,高高在上的御劍仙人,持劍列陣的劍宗弟子。
沖天殺氣透過護宗大陣,似乎有神魔在世,也難以在離山劍宗面前保持著神魔的姿態。
“沒事,我們有令牌。”
茯苓晃動了下手中的白玉令牌,底下的紅纓隨風擺動。
“來者止步!”
令牌還未附著到離山劍宗的護宗大陣上,一道凜冽的聲音猛然炸響開來。
茯苓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隨手把令牌收了起來。
“閣下是誰,可有憑證?”
仙風道骨的持劍修修士踏空而行,微瞇著的眼睛中綻放著滲人的冰冷。
“我等是白鹿洞書院之人。”茯苓伸手一指,“我是書院的二弟子,這是我師弟。”
聽的這話,大陣中那人臉色一變,連忙道:“速速護宗大陣。”
“師兄……”
一旁的師弟忍不住提醒道。
“嗯?”
持劍修士臉色微變,有些猶豫道:“抱歉,宗門動蕩,請問師姐可有憑證?”
“這個可以嗎?”
茯苓重新把手中的玉牌拿了出來。
“顏楓長老的令牌。”
持劍修士笑道:“師姐請進。”
護宗大陣打開了一道細縫,看那寬細似乎僅能由一個人通過。
“多謝。”
茯苓微微頷首,給白鶴使了個眼神。
白鶴昂首,雙翅朝下飛去,不過片刻的功夫就來到了地上。
“呀,這不是那個叫衛子安的嘛!”
“他不是風雪城的士兵嗎,怎么回來到這里?”
“難不成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衛公子說的就是他?!”
聽著周圍的討論聲,衛子安不明所以的轉過頭去,難道自己的名聲已經這么大了?
遠處由一群女子組成的劍陣中討論聲格外熱切。
伸出粉紅色長裙的張茯苓嬉笑道:“你看那人像不像是那小子?”
“好像是哎。”
白芍不確信的撓撓頭,很快把目光轉向了那男子身旁的秀麗女子。
俏臉猛的一顫,她小聲道:“那個好像是書院的茯苓先生,我們不會犯了錯吧……”
張茯苓微微一怔,隨機嬌媚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狂熱。
她本來是不叫這個名字的,后來一次偶然中見到了當時的書院二先生,頓時驚為天人,后來又被其學識所折服,新生愛意,于是便自作主張將自己的姓名改成了張茯苓。
“沒事。”
張茯苓搖搖頭,紅著臉問道:“你看我今天的打扮如何?”
兩人作為閨蜜,白芍自然是知道茯苓先生是她敬仰的前輩。
聞言,連忙認真的審視了幾眼,道:“放心吧,光彩動人,肯定會把那衛子安迷的鬼迷心竅。”
“什么呀。”
張茯苓皺眉:“誰想看那小子,雖然長得是有些小帥,可是他當時說我們是花架子我到現在還沒忘記那!”
看著一臉茫然的白芍,張茯苓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就你這樣,還想成為大劍仙那,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