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劉墓沒有絲毫睡意,鋼刀放在右腿邊,再次上弦的弩放在左腿邊,自己盤腿坐在樹梯盡頭盯著前方,直到天亮。
金色晨光再次撒到平臺,兩個貓頭鷹早已不見了蹤影,大概天亮就回到洞里了。
劉墓站起身來,揉了揉已經酸麻的雙腿,仔細打量那頭還吊在半空的狼,那狼眼珠幾乎瞪了出來,長長的舌頭歪在一邊,看得劉墓心里一寒,心想著算不算史上第一頭上吊自殺的狼?
水潭里也浮著一頭狼,頭頂插著弩箭,四十公分的弩箭只剩下一半,可見手上的弩力道十足,劉墓也慶幸自己的射術精湛,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其實和劉墓的射術無關,樹梯本就那么窄,順著樹梯射想偏都難。
劉墓走到樹梯上,探手去拽吊著狼的繩子,一拽竟然沒有拽動,再一用力狼微微上升一點,“這狼起碼得有一百多斤了吧。”劉墓感覺自己蹲在樹梯上的姿勢別想提上來,就解開了繩子,“噗通”一聲又一頭狼落水。
劉墓費勁力氣將兩頭狼拖上了岸,掏出匕首,無師自通的開始扒起狼皮來。難度并不大,兩年前孤兒院的老狗不知道被誰打死就是劉墓動手扒的皮。倒不是劉墓冷血,那條狗幾乎陪伴他長大,他差點流出了眼淚。
只不過整個孤兒院太需要一頓肉食了,窮人的孩子們腦子里并沒有“寵物”這個概念,雖然傷心,但狗去世了就是要吃的,這在奶奶的嘴里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狼皮很快扒了下來,盡管劉墓已經足夠小心,狼皮還是不夠完整,等到第二張狼皮就完整了很多。劉墓將狼皮放在太陽下晾曬,他需要更多地皮毛來度過冬天,這早已在他計劃之中,當初進山的時候他可沒有空余的手帶一床棉被。
狼肉被劉墓分成了一塊塊,掛在了平臺灌木上,打算做成臘肉。臘肉的做法是奶奶的教的,奶奶無數次說過臘肉的做法,說著將來有吃不完的肉就做成臘肉,事實上劉墓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奶奶做臘肉。
劉墓將一條狼腿留了出來,又去樹林里撿了一堆枯枝,準備生火烤肉。
狼肉的味道其實和狗肉很相似,肉質甚至更勁道一些。當然劉墓也沒有忘記將一些狼肉切成小肉塊擺在了貓頭鷹洞穴的門口。貓頭鷹并沒有出來享用,大概還在睡覺。
劉墓一邊吃肉一邊思考接下來的生存問題,他不打算搬家了,其實這個平臺已經是難得的棲息地,做樹梯的時候就這么打算的。經過昨晚的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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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墓反而愈加覺得這塊平臺的可貴。
首先狼是一種很智慧的生物,昨晚損失了兩頭狼,定然已經認識到這兩條腿的生物有多可怕。其次是他的兩位好“鄰居”,貓頭鷹晝伏夜出,和人類習性相反,是天然的崗哨,而且視力、聽力比人類要強力太多。
昨晚的狼襲劉墓沒自作多情的以為貓頭鷹鳴叫是給他示警,應該是以為洞穴被威脅發出的恐嚇叫聲。
平臺下面的水潭里還有很多的傻魚,難得還是活水,意味著將會有源源不斷的魚,這就意味著自己的食物來源和水源都不用愁。
實在很難再找到更好的棲息地了。
于是吃飽的劉墓開始動手為自己“建房”。
他在包裹里翻出斧頭一根一根去樹林里搬運木頭。多余的工具沒有,不可能做出像樣的木屋,劉墓的要求也不高,做出個原木拼成的簡陋屋子并不難。
現實沒有他想的那么容易,直到天黑他的木屋也僅僅是起了一面“墻”,一端固定在巖縫中,雖然不好看,但也足夠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