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姜玲轉身看向王寧寧,“按照規定,你需要被我抹除這段記憶……”
“我不要!”王寧寧一聲大叫,轉身就跑。姜玲原地對著姜玲的背影伸出了手掌,突然發現了劉墓站在了她面前。
她看了看劉墓,嘆了一口氣,“算了,現在知道的也不在少數了,這些年已經越來越難遮掩了,但最好你告訴她不要再干蠢事了,不然還是會很麻煩。”說完就走了,劉墓看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覺得她好像有些疲憊。
劉墓對于春分的印象已經模糊,但他依然感到傷心,這和孤兒院的孩子離開不同,春分是真的去世了,在他眼中每一個孤兒院的孩子都是家人。
而且春分有些特殊,孤兒院中總會有個最大的孩子,在他小的時候可以調皮、可以不懂事,等到他最大的時候就要學會照顧弟弟妹妹,干最多的活,吃最差的東西。并不是什么規定,而是小孤兒院幾十年來的自然形成的覺悟。在劉墓小時候春分就是孤兒院里個子最高的那個,幾年后又成了劉墓。
春分的遺物很簡單,一個骨灰盒一個信封,兩張銀行卡,一張是撫恤,一張是積蓄。劉墓打開信封,信已經寫了多年,收信人是奶奶。
說是遺書其實只有幾句話,“奶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回不來了,這些錢留給弟弟妹妹吧,我是對社會有貢獻的人,感謝您的養育之恩,來生再報。”
短短幾句話,沒有提這些年的生生死死,沒有提這些年對孤兒院的默默打款,短短幾句話壓的劉墓沉甸甸。
王寧寧不知道春分是誰,但想來應該是很重要的人,也就不打擾劉墓,拍了拍劉墓肩膀,走進臥室把空間留給了劉墓。
一直到晚上小寒才回來,上完課她又去做了家教,等到回來問清楚什么事也默默感到悲傷,春分離開的時候她還不記事,但卻聽很多人說過,心中的悲傷和劉墓是極為相似的。
“小寒,我想加入潛龍……”劉墓摸著骨灰盒緩緩說道。
“你是想替春分哥報仇嗎?他死了我也很傷心,但活人不該背負死人的東西……”這話是奶奶說過的,孤兒院其實每年都有棄嬰,多數都帶有先天性難治的病,每次有孩子離去,奶奶總會這么說。其實小寒是怕劉墓有危險。
“你還記得奶奶最常說的一句話是什么嗎?就算覺得這個世道對你不好,也要懂得感恩,人得為了感恩活著,長大了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春分哥是這么做的,我相信其它兄弟姐妹也會這樣,我也是這樣。”劉墓堅定的說著。
小寒張了張嘴,看著劉墓,蹲下身子把臉埋在劉墓膝頭,“哥,答應我,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孤兒院后院小菜園,劉墓清理了一人多高的荒草,挖了一個小坑,埋了一個小墳,墳前無碑。
第二天東臨市郊區一座普通的寫字樓前,劉墓看著眼前碩大的施工牌有些無語,本以為會是個地下基地之類的,符合特殊部門的身份,哪里想到就是個普通的寫字樓,連個院子都沒有,更別提門衛了。
劉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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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進大廳的時候看到了兩人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正是宋時錦和姜玲,看來這棟寫字樓也沒那么簡單。
宋時錦老遠伸出手,一臉笑意,脖子上還貼著創可貼,劉墓留下的疤痕還沒好利索。“很高興能在這里看到你,歡迎你成為我們的一員。”
姜玲沒有說話,看著劉墓微笑點頭示意。
劉墓對宋時錦的熱情還有些不適應,僵硬的笑了笑,眼神在寫字樓里掃了一圈,宋時錦見狀就接口道:“是不是很意外,哈哈,大隱隱于市嘛,來來,我帶你參觀一下16區辦事處,順便給你介紹一下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