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下來就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長大,偏偏我還知道自己身上有怪異的地方。從小就背負著一個大秘密,擔驚受怕。”
劉墓坐在柔荑對面,說起了自己的故事,“因為那時候我們以為身上有異能的就會被帶走甚至殺死,一直到了我十八歲。那年我第一次談戀愛,以為我這一生可以平淡而有充滿希望的生活下去,可我那道白光又出現了。”
“六年前我躲進了東嶺,再后來我才知道我們一直被誤導了,我加入了潛龍,算是一個高薪職業,我以為我只是萬千異能者中的一個……我以為人生這樣也不錯,雖然驚險,但足夠充實,我愿意為之奮斗。”
“等我再來到東嶺,發現人生的前二十年好像都是一個劇本,我是主角卻無法突破次元壁,多了三個師兄,他們百年前就被安排好了,又多了一只重明鳥,是一千年前安排好的。”
“而現在又多了個你,說不知道幾千幾萬年前就與我命中注定……這個世界不斷在刷新我的認知,而真相離我越來越遠,你能懂我那種彷徨和不安嗎?”
劉墓眼神中有從未流露過的無助,或許是柔荑剛剛講過故事的原因,他愿意和這個還不算太熟悉的姑娘傾吐一下心事。
“我怕這一切都是假的,我怕突然有一天有人突然告訴我,你以為你是主角?其實你只是男配,你的所有都是我給你的。我無法相信過去,更不敢相信未來,就連眼前也難以確定,你能懂嗎?”
柔荑憐惜的伸出手指撫平劉墓的緊皺的眉頭,“我能懂,我不逼你了,我等你查明真相,在此之前,我要跟著你……”
劉墓對柔荑這種親密舉動沒有排斥感,“我不敢相信你說的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感覺,所以我也不會許諾,時間會給我一個答案。”劉墓目光堅定起來。
“嗯,相公,我等你。”柔荑深情說道。
“咳咳,你好像還是沒有多明白,現在我什么都不確定,你這么叫我,有些,有些接受不了。”劉墓有些不適應。
“可是我能確定啊,你就是奴家的相公。”柔荑理所當然的說道。
“柔荑,你要不叫我劉墓吧,這樣我聽著舒服一些。”劉墓提議。
“劉墓,名字真是好聽,只是……哪有妻室直呼丈夫名諱的。”柔荑疑惑。
“那個柔荑,你知道不知道現在的人間什么樣?現在男女平等,夫妻平等,一夫一妻,妻子不但可以直呼名諱,多數妻子家庭地位還更高一些……”劉墓廢力解釋一個稱呼不是什么要緊事。
柔荑卻被這一串的詞整懵了,抿著小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羞紅,“難怪你喜歡那個調調……”
嗯?什么調調?劉墓有些無語,卻不知道柔荑說的是什么。
“我想說的是咱們不如先把關系擱置一下,你先認識一下這個世界,然后再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事情?”
劉墓對這種“老古董”有些頭疼了,他不知道柔荑接受現代婚戀觀念沖擊之后能否還能保持原本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有什么可考慮的,但柔荑覺得女子就該聽相公的,“聽相公的便是。”
“是劉墓。”
“哦,劉墓,嘻嘻……”
忽聽的身旁劍鳴,那把破劍凌空飛起,射向遠處。
柔荑黛眉微皺,劉墓一臉黑線,他覺得自己被偷聽了,有些羞恥,法寶還能當監聽器?有必要和壽玄師兄商量一些法寶使用期限的問題了。
……
劉墓回到道佛駐地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吃驚,這里的和尚道士有些是見過柔荑的,出家人們也忍不住交頭接耳,瞬間更加好奇了,這位好像很有來頭的施主怎么把妖王領來了?
柔荑跟在劉墓身后,像極了第一次跟丈夫出門的小媳婦,兩手糾纏在身前,微微低著頭。
了然和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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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劉墓眼睛一直眨,其中的內容可能只有老司機才能懂,劉墓覺得這個胖大和尚可能不止酒肉穿腸過。
壽玄顯然預料到了這個情景,手捻長須,一臉開懷,仿佛看到后輩終成眷屬。
“見過師兄,大師。”柔荑做了個萬福,現在的柔荑不再是那個怒而拔劍的妖王,也不再是魅惑眾生女妖精,而像一個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