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十二名族老就端坐在村口,身后站著于家村一些說得上話的人,一副等待什么重要人物的架勢。
中午一輛豪華商務駛到了村口,族老們在攙扶下顫顫巍巍站了起來,村支書從車上下來恭敬的打開后車門,一個白發白須的老人下了車。
老人身穿破舊但卻干凈的道袍,腳踩十方鞋,雖然白須白發,但卻面色紅潤,身板硬朗,一時間讓人無法判斷他的年紀。
如果劉墓在這就會覺得這副造型和壽陽、壽玄很像,也就是和自己的雕像師傅很像,也算是道門經典的得到高人形象,一脈相承,說沒有模仿也沒人信,至于壽極算是一個異類。
老道士下車之后就做了一個道門稽首,“各位久等了。”
族老們連忙還禮,連稱沒有,沒有。在這位老道士面前還真端不起架子,他們可是知道這位老道士年紀已經古稀。
小道士秀清連忙上前:“師傅你終于來了,再不來徒兒可頂不住了。”
老道士寵溺的拍了拍他的頭,“我這把老骨頭早晚被你折騰壞。”
這秀清是全真難得的修道奇才,被老道士收為關門弟子,在幾十個弟子中最受寵,不然真不一定能請動這位老人家出山。
“村里已經備下齋宴,真人先用餐吧。”村支書客氣邀請道。
老道士眉頭輕微一皺,“不必了,帶我去祠堂吧。”
村支書以為老道士不喜歡齋宴,也不敢多說話,連聲稱是。眾族老閃開一條路,老道士健步往前。
其實老道士不喜的是被稱作真人,俗人不知道家境界,以為真人是對老道士的敬稱,但老道士距離真人境界只差臨門一腳,卡了幾十年了,平常都在山里清修,也沒有聽人恭維的機會,此時聽著難免有些刺耳,也不愿費力解釋。
秀清虛扶著老道士,快步走在前面,只是苦了后面眾多族老,在眾多后輩的攙扶下還跟不上。
“師傅,您說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不是道門的人?”秀清此前已經稟告過這里發生的情形,但老道士卻沒有回應。
“或許是道門中人,不過這道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待我解決這里的事情再去勸他收斂。”老道士自然是知道隱門三祖的,論輩分都是他師祖,這次也決意來教育教育那個年輕人。
不一會兒一行人來到了祠堂,在前庭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氣喘吁吁趕到祠堂的族老們。
老道士轉身莊嚴肅穆的開口,“貧道坤元,此次下山就為此風水局而來,既是祖上所留,貧道也就不復多言,不過各位應當知曉此處罪孽,望以后多行善事,為后代多積陰德。”
族老們臉色凝重,連聲稱是,就像被教訓的小學生。
老道士吩咐秀清,“開壇做法。”
秀清早有準備,從旁搬來一張一米半高方桌,上鋪黃布,香爐、符紙、七星桃木劍。老道士穿上紫色八卦法衣,手持桃木劍,腳踩八卦步,口中念念有詞,就連族老們都感覺到了一股道韻彌漫祠堂。
坤元老道士這一套流程才算是道家標準道法,這一套在靈氣復蘇之前多是把式,但在靈氣復蘇之后,很多道士修道有成,這些自古傳下來的道法就成了貨真價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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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術。
這套東西其實隱門三祖都不會,他們所學已經跳出這些,層次差距。
但在于家村族老們看來這才是高人,劉墓那個年輕人雖然說出了一些東西,但也沒讓老人們真覺得有本領,哪像這位老道有儀式感。
老道做法足有半小時,桃木劍挑起桌上一個八卦,口中念念有詞,手臂一陣,那八卦飛向祠堂后堂門上,嘭的一聲響,印入了門框上。
小道士秀清模糊感覺到這方天地發生了不知名的變化。在住處打坐的劉墓睜開了眼,感覺到了于家村陰氣的暴走和靈力波動,猜到了什么,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與他無關,若有人破了這局也好,他之所以留在于家村還是為了那神龕,必要時護下這里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