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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老爺哎,這是怎么回事吆……”
坐在主席臺上的族長抬起拐杖,邦邦邦敲了敲主席臺,聲音通過麥克風響徹整個會場,“嘰嘰喳喳像什么話!安靜,有坤元道長在這,自然不會有事,誰再擾亂秩序就給我出去。”
老族長一番話讓村民們徹底安靜下來,可見這位族長的威嚴。
沒人注意到威嚴的老族長眼中的憂色,看向門口的位置。
坤元老道已經用紅線將禮堂圍了一個圈,這些紅線全都由血液染紅,老道和秀清放了足有幾大碗血,臉色都有些蒼白。
沒辦法,這些線必須用童子血來染,還在村里的唯一一個未成年男孩也不是處男了,男孩只有十五歲,稚氣未脫的模樣。老道士和秀清只能自己放血,腹誹世風日下……
布置完紅線之后,老道士盤坐在禮堂門口,囑托秀清,“秀清你也進去吧,拿著這個辟邪符,這是早年為師在隱門三祖那里求來的,本以為此生也用不上了……你拿著,若是為師力有不逮,你就拿著它盡量護持幾個外姓媳婦沖出于家村。”
秀清已經眼含淚花:“師父,我們不能趁那鬼物沒來現在就一起沖出去嗎?”
老道士搖了搖頭,“太遲了,此事是為師的錯,若是天還沒黑便帶著所有人走,那時還有機會,現在不過是甕中之鱉罷了……”
之后老道士正色道:“今夜之教訓你當銘記一生,如今這世界總歸是不同了,不可憑著道行便得意忘形,否則早晚會吃虧……進去吧,記著為師說的話。”
“師父,是徒兒連累了你,徒兒要陪著你……”秀清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他從小上山,算是師父養大的,感情深厚。
老道士也神色黯然,“為師也未必斗不過那鬼物,你在外面只會讓為師分神,聽話,進去吧。”
秀清也明白自己道行太低,垂淚走進禮堂。
老道士看著頭頂的陰云,已經街上影影綽綽的鬼影,臉上已經閃過一絲決然,掏出一粒丹藥,服了下去,凡人看不到的靈力波動急劇增加,片刻間已經邁入真人境界,陰神已經凝成。
體會到這朝思暮想的境界老道士并沒有欣喜,這個年紀服用這種丹藥,耗損福祿,折壽至少十年,今后很難再有寸進。
做完這一切,老道士掏出一款老式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聯系人上顯示著“清離師叔”。
電話很快撥通,電話里傳來清離平和的聲音,“坤元道友……”
隱門雖然被修士界稱師尊祖,但對外一些老修士都是稱道友,就如同當年三祖教誨的佛道兩門的人也多是平輩論交,無奈他們活得太久了,年入古稀的坤元還要稱清離一聲師叔。
“師叔,坤元在徽省于家村被鬼物所困,恐兇多吉少,此鬼物已成氣候,我全真恐無人能收服,還望隱門念及無辜百姓,出手降服這鬼物。”
若放在平時坤元絕不會打斷清離說話,但情況緊急。
“道友稍待,我這就去稟告師父。”清離急忙奔向壽陽茅屋,站在門外恭敬行禮。
電話也沒有掛,坤元已經聽到電話里清離的稟告,“師父,全真的坤元你還記得嗎……就是弟子曾多次下山傳道的那個……他言說徽省于家村出了一個鬼物,他恐有性命之危……”
坤元聽到這已經放心不少,求救隱門也只是為了日后除掉這鬼物,至于自己,今晚恐怕仍然是危局,早前卜卦就是大兇之兆。
隱門茅屋,正在打坐的壽陽聽后奇道:“你壽長師叔此次就是前往于家村啊,他沒有出手嗎?”
壽陽想了想,“罷了,都是命數,告訴坤元,生機就在眼前,其余不要多說了,壽長不是見死不救之人,必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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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離離開茅屋,語氣又恢復了淡然,“道友,師尊只說了一句生機就在眼前……”
終究和坤元有些交情,又補充了一句,“于家村有高人。”后面這句聲音已經小了很多,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坤元這邊聽得一愣,“生機在眼前……于家村有高人,可我早前卦象并無此卦象啊……”
他哪里知道劉墓的卦象連隱門三祖都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