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扯遠了吧,又出了什么趙氏孤兒,有什么關系呢?兄弟。”郭昕問。
“呵呵,郭兄,其實,趙氏孤兒在前,這三家分晉在后,我說的選都城的事就在中間,沒有趙氏孤兒,哪來后面的三家分晉呢,趙家豈不真的絕后啦。”
杜環笑道:“這趙氏孤兒就是說的趙武,那趙武被救,隱姓埋名,長大后,恢復了家族的地位,傳到了他孫子趙鞅這里,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趙簡子。”
“你們中國人名字也真多,我們阿拉伯人名字也有好多,有的名字都已經同名了,呵呵。”曼蘇爾好奇地問道:“那趙簡子趙鞅是何許人也?”
“這個啊,很容易記住,他有個先生很出名,在我們大唐家喻戶曉。”杜環道。
“誰啊,我怎么不知道他有個家喻戶曉的先生啊。”郭昕忙問。
“是啊,我們也沒聽說過。”其他人都好奇。
“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知道嗎?那東郭先生就是趙簡子的師父。”杜環一本正經道:“那趙鞅外出打獵于中山,逃了一頭狼,那狼一直跑奔到正在行路的東郭先生那兒,哀嚎求先生救它,先生看他可憐,就把他裝在放書簡的袋子里。”
“后來,趙簡子追趕到此,遇到自己的老師,就問有沒有看到狼,先生回答說沒有,那趙鞅就往別處尋找了。”
“那狼得救了,但肚子餓了,就求先生好事做到底,先生罵狼忘恩負義,狼哪里懂什么恩義,就吃了先生。這狼也因此出名,叫中山狼,呵呵。”
“善哉,東郭先生真是大義啊,有佛性。”那法界大師道。
“大師,這東郭先生是愚昧迂腐之極,怎么是大義有佛性呢?那個時候中原佛教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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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郭昕、杜環二人覺得可笑。
“佛經上有寶典國薩埵太子飼虎的故事,跟這個差不多,那太子見母老虎餓極,不忍啊,就把自己作為老虎的食物救下母虎和它的嗷嗷待哺的小老虎。”法界辯解道。
“大師啊,這又扯遠了吧,還是說正經的事,那都城與趙家的關系。”郭昕道:“不過這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我們小時候都聽長輩們講過,好像還是這么回事,倒沒在意東郭先生是趙簡子的師父。”
“那趙家的都城在邯鄲,可趙鞅不僅是政治家,還是個軍事家,在政治上有對手壓制,需要有退守之地,所謂狡兔有三窟,為防患于未然,必須選一個后備的都城作為戰略據點。于是他選中了一個叫董安于的忠臣,幫他完成這件事。”
“這董安于不愧是建筑家,他是直筆董狐的后人,這董狐與趙家的事就不說了,而這董安于審時度勢,將睿智的目光投向遠離其他五卿的太原盆地,在背靠龍山、面臨晉水、北依盂邑、南帶梗陽的汾河西畔筑建了晉陽城。”
“城中的建筑,以銅柱取代木柱,城墻由板夾夯土而成,墻骨選用丈余高的荻蒿等植物主干,泥土中摻和雞蛋、食鹽。后來,趙鞅自己遭其他家族追殺,逃景陽躲過劫難。”
“那后來又如何啊?”曼蘇爾饒有興趣地問。
“后來到了他那接班的小兒子那個時代,他小兒子趙襄子趙無恤被韓、魏、智三家攻打,就在滅族的危機時刻想起了景陽城,于是率全部手下退守景陽,堅持有一年之多。”
“不僅城內有董安于留下的物資可做軍備器械,而且董安于早就收取的民心更穩定了軍心,最后反過來聯合韓、魏滅了智家,從此晉國只有韓、趙、魏三家執政,導致了后來的三家分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