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本望著他,似乎不肯。
“沒事的,我要去練練劍。”說著就關上門出去了。
那伊本很累,就倒在床上繼續睡了。
這前朝陵墓是一個建筑群,基本被挖空,尸骨也拋得亂七八糟,看到這情景,阿拉丁有點悲涼:“一個王朝的興衰最后竟然如此,真是可悲,當年,漢末王莽篡位,農民軍攻入長安,同時也把周邊的帝王陵墓能挖的都挖了,連高祖的妻子呂后墓也未免,結果和這里一樣。”
“大人說的是,貴國太宗皇帝曾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哈桑道。
“總督大人也對我朝典故有所了解啊,呵呵,這水就是老百姓。希望我們在偉大的哈里發領導下多為百姓做些事情。”阿拉丁道。
“特使大人是哈里發最信任的人,你有什么吩咐說吧。”
“把這里的尸骨收拾一下吧,也搞不清是屬于哪位哈里發的,就收集在一起,用你們伊教的制度重新安葬吧。到時候搞個儀式,簡單一點,墓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勞民傷財去修的,到時候我一定來參加。”
“好,這個不難,既然簡單一點就很快,幾天就可以了,我到時候請教內長老來做法事。”
回到城內,發現昆侖奴與啞巴沒有回來,就問羅含怎么回事,原來,這二人不想老是跟著沒事做,就在那陵墓留了下來,說是要幫著收尸骨。
估計這二人玩性未滅,也好,他們能主動做事,阿拉丁心里想。
很快,新墓已成,準備儀式。
“總督大人,我不是伊教的,怕壞了你們的規矩,到時候就只能說
(本章未完,請翻頁)
幾句話,按我們漢人的儀式行禮了。”
“這個我們不會見怪的,您能做到這點,那些前朝的遺老遺少就應該很感激你了。”哈桑笑了。
到了那天,這新的陵墓周邊是人山人海,光士兵就占了好多。為了安全起見,阿拉丁和哈桑不得不布下重兵負責安全,畢竟這是一件大事,來的人有伊教長老、清真寺的主持,有被無罪釋放的前朝人士,也有喊著咒罵的前朝的反對派和受害者,更多的是一些看熱鬧的平民百姓。
那哈桑帶著禮儀長老主持儀式,首先就是請阿拉丁作為哈里發的特使宣布儀式開始。這阿拉丁也不懂伊教的禮儀,又不敢胡說八道,于是鄭重其事地先示意大家安靜,然后朝陵墓拜了三拜。
“我是個漢人,給前朝哈里發行個禮,應該是給足他們面子了。”阿拉丁想:“我還是說些他們聽不懂的漢語吧,即使有錯的地方他們也發現不了,呵呵,反正后面的真正禮儀有哈桑這幫人呢。我該講什么呢?對了,李大嫂說過死人同山阿,就借用陶老前輩的了。”
四周鴉雀無聲,哈里發的特使阿拉丁行完禮后念念有詞:
有生必有死,早終非命促。昨暮同為人,今旦在鬼錄。
魂氣散何之,枯形寄空木。嬌兒索父啼,良友撫我哭。
得失不復知,是非安能覺!千秋萬歲后,誰知榮與辱?
但恨在世時,飲酒不得足。在昔無酒飲,今但湛空觴。
春醪生浮蟻,何時更能嘗!肴案盈我前,親舊哭我旁。
欲語口無音,欲視眼無光。昔在高堂寢,今宿荒草鄉;
一朝出門去,歸來良未央。荒草何茫茫,白楊亦蕭蕭。
嚴霜九月中,送我出遠郊。四面無人居,高墳正嶣峣。
馬為仰天鳴,風為自蕭條。幽室一已閉,千年不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