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陳侯與孔寧,儀行父三人,同時成為夏姬的情夫,一女三夫,反倒一團和氣,大家同歡共樂,習以為常了。只是夏姬之子夏南字征舒,漸漸長大,其母行為落入眼中,不免心如針扎,只是礙于陳侯的君臣名分,無可奈何罷了。
每次聽說陳侯要來株林,夏征舒都預先躲出去,以圖清靜。到于那一班男女,也不愿夏征舒在眼前礙事,他不在更好。
光陰似箭,一晃夏征舒也十八歲了,生得高大魁偉,力大善射。陳靈公為討夏姬的歡心,特命他嗣父職為陳國司馬,執掌兵權。夏姬囑咐道:“這是陳侯對你的恩典,你當恪盡職守,為國分憂,不必擔心家事。”
這話一語雙關,自此夏征舒入朝理事,當然更難有機會礙著母親與那三個男人玩4P游戲了。
忽然有一天,陳靈公與孔寧,儀行父又來到株林。恰逢夏征舒特地回家設宴感謝靈公嗣爵之恩。宴席之上,夏姬因兒子在場,自己不敢出面作陪。便只有夏征舒陪著喝酒。
酒喝得多了,這一君二臣又開始互相打趣,手舞足蹈起來。言語污穢,不堪入耳,夏征舒十分厭惡,只得退到屏風后頭,且聽他們說些什么。
先是陳靈公對儀行父說:“我看征舒高大魁梧,有點像你,莫不是你的兒子?”
儀行父笑了:“不然。我看征舒雙目炯炯有神,極像主公,還是主公生的才是。”
一旁的孔寧插嘴:“主公與儀大夫年紀都太小,生他不出,他的爹極多,是個雜種,只怕是夏夫人自己也搞不清!”
三個人拍掌大笑,前仰后合。屏風后頭的夏征舒不由又羞又惡,勃然一陣怒氣貫于胸間,真是“怒頭心上起,惡向膽邊生”。馬上將母親夏姬鎖于內室,自己從便門溜出,吩咐隨行軍眾:“把府第團團圍住,不許放走陳侯及孔儀二人。”
軍眾得令,迅速圍了夏府。夏征舒身著鎧甲,手執利刃,引著數十家丁,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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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殺進,口中大叫:“快拿淫賊!”
陳靈公還在軒中嘴里不干不凈,孔寧卻聽見喊殺聲,反應過來:“主公不好了!夏征舒這回怕是不懷好意,如今他領兵殺過來要拿淫賊,快跑吧!”
“前門圍住了,必須走后門。”儀行父出主意。
三個人常在夏家穿門入戶的,地勢很熟,本來還指望夏姬來幫忙,卻見中門上鎖,這更是慌上加慌,急急向后園奔去。后頭,夏征舒緊追不舍。
陳侯記得東邊馬廄邊有段矮墻可以跳出去,便望著馬廄奔去。夏征舒大叫一聲:“昏君休走!”拿起弓箭,颼地一聲,卻沒有射中,叫那靈公逃入了馬廄中。
陳侯本想在馬廄里藏起來,不料群馬受驚,紛紛嘶叫起來,只好又退出去。也是命數該絕,夏征舒恰在此時趕了上來,又補上一箭,正中心口。可憐那陳侯媯平國,做了十五年的諸侯國君,不料卻死于馬廄里!
適才靈公往東奔往馬廄,那孔寧與儀行父并未跟著,知道夏征舒必會追趕靈公。于是他二人反奔著西邊跑入射圃,眼見夏征舒往東跑了,這兩人便從狗洞里鉆出去,也不敢回家,直接奔往楚國去了。
夏征舒射殺了陳侯,便領兵進入宛丘,只說陳靈公是酒后忽然暴病而亡的,遵其遺命立世子媯午為君,是為陳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