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童說:“若只殺郤至一人,郤犨郤錡必會反叛,不如一并除了。”
夷羊五說:“主公和咱們自家的甲士合起來有八百人,可以奉主公之命乘夜攻克郤家,定能取勝。”
長魚矯說:“三郤的家甲武士,數倍于咱們,攻之不勝,反連累主公。如今那郤至兼任司寇一職,郤犨又管斷案決獄,我等不如假做去打官司,乘機行刺,你們引兵接應便可。”
晉厲公拍板:“妙啊!我派力士清沸魋來幫你。”
瞧這一班男寵,也就長魚矯是真的有兩下子。他打聽到三郤當天要在講武堂議事,便跟清沸魋兩人用雞血抹了一臉,假做私相斗毆的兩人,各帶尖刀,一路扭打進了講武堂,要斷個是非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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郤犨中計,離座進前來詳問。清沸魋佯裝回話,挨蹭近身,抽出尖刀正刺中郤犨的腰部。眼見郤犨倒地不起,郤錡急忙抽出佩刀來砍清沸魋,卻被長魚矯接住,兩人在堂前斗成一團。
郤至瞅準這個空子奔出講武堂,登車而逃。清沸魋對著地上的郤犨又補上一刀,眼見不得活了,這才和長魚矯一起夾攻郤錡。那清沸魋臂有千斤之力,長魚矯也是少年孔武,郤錡一人怎敵得過?頓時也被清沸魋撂倒了。
長魚矯見走脫了郤至,大喊:“不好了,我追他去。”
也是這三郤合該同日斃命,郤正狂奔逃命,迎命正撞上胥童,夷羊五領著八百甲士殺到,嘴里齊喊:“晉侯有旨,只捉拿謀反的郤氏,不能放走他!”
郤至趕緊回車,劈面卻撞見長魚矯一躍上車,早已心慌,被長魚矯亂刀割了頭。清沸魋把郤錡郤犨的首級也割下,血淋淋的三顆腦袋,提入朝門。
上軍佐荀偃,聽說本軍元帥郤錡在講武堂遇刺,趕忙駕車入朝來請旨討賊,與中軍元帥欒書不約而同入朝門,正遇到胥童領兵來到。欒書與荀偃一見大怒:“我說是誰作亂,原來是你這個鼠輩!宮禁重地,甲士怎能靠前?還不散去!”
胥童也不理他們,對眾甲士說:“欒書與荀偃與三郤同謀反叛,與我一齊拿下,重重有賞!”
甲士們一窩蜂裹挾著欒書荀偃直擁到朝堂上,晉厲公聽說長魚矯一干人辦完事回來了,馬上升殿。看見許多武干,頓時吃了一驚,問:“罪人已誅,眾軍怎么還不散?”
胥童奏曰:“拿了叛黨欒書與荀偃,請主公裁決!”
“此事與他倆無關。”
長魚矯跪到晉厲公膝前,低聲說:“欒家與郤家是功臣一體,荀偃又是郤錡的部下。三郤同日被誅,欒荀二族必不會安分,不久定會設法為郤氏報仇。主公今天不殺這兩個人,朝中將不得太平。”
那么晉厲公會聽他的誅此二人嗎?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