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聽說過咱咫尺城有哪種酒叫艷骨嘛?我是真不知道。”少掌柜一臉委屈的看向自己的老爹,卻看見自己老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艷……艷骨?怎么會有人找這種酒?”“老爹,真有艷骨這種酒?”少掌柜也是極少見到自己老爹竟然會變成這種表情。
“有,有是有,可是現在存世的卻是不多了。”老掌柜想不明白,知道艷骨這種酒的人幾乎都和自己一樣,黃土埋脖子了,這么一個年輕人怎么會知道?
他不由得離開座位,顫巍巍的走向那個紅衣公子哥坐的桌子,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孩子,老眼昏花到連這個年輕人是誰家的孩子都看不清了。
那紅衣公子哥其實是雙手耽在桌子上,趴在胳膊上,故此臉龐一直都沒有露出來,聽見有人走過來才懶洋洋的抬起頭,卻瞥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叟在自己面前老淚縱橫。
于新郎打量著眼前之人,似乎有幾分眼熟,只見老翁顫巍巍的開口問道:“您可是于大家?”。
“你認得我?”于新郎并不否認,用胳膊撐起自己,倚到了椅子背上,神色淡漠,故人與否意義不大,無非就是值得他是否多聊兩句,僅此而已,他和這座咫尺城的因果已經還的差不多了,偶有小事兩三件,無足掛齒。
“既然是于先生,那么找著艷骨也就不奇怪了。”老展柜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輕輕嘆了口氣,似乎在惋惜什么,“你既然知道艷骨,想來手里也應該藏有幾壇吧。”于新郎聽到艷骨二字,睜開了微瞇的雙眼。“于先生可記得梨園坪的老班主段星瀾?”老展柜并不答話,反倒問起了一些陳年舊事。
剛才自己有些唐突了,在他的記憶里那個于大家長相是這般無誤,可是那位于先生卻是與他同齡之人,甚至比他還要大上幾年,保養的再好也總不會四十二年來一點模樣都未變吧!
“梨園坪老班主?”于新郎打量著眼前人,這個老翁確實是和那位老班主樣貌相似,開口道:“老班主人是很不錯,當年我不辭而別,愧對了老班主,不過我記得老班主的名字應該叫段終執,你是當年的少班主吧!段星瀾是你的兒子,當年我走的時候你兒子剛滿月!”于新郎笑瞇瞇的看向眼前攙扶著老爹的中年人,“你就是阿瀾吧。”
老掌柜直接掙開了兒子攙扶的手臂,撲通一聲跪在了酒桌前面,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于先生,沒想到我都快死了竟然又見到了你。”“佟裳,別這樣,起來說話,后面你那些老哥們都在呢!我可不敢犯眾怒。”于新郎只得起身和少掌柜一同將老人攙扶起來,拉開了對面的椅子,讓老掌柜坐在上面。
“佟裳,許多年未見了,怎么還是這般容易激動?你年輕時就這樣。”于新郎再次落座,看著這個垂暮老人,記起了他年輕時的容貌,還有許多瑣事,兩人雖然同在一座咫尺城離,但是一個是家境殷實的于家少爺,一個則是跟著父親一同走街串巷賣藝勉強混一口飯吃的窮苦孩子,交往實在不多。
于新郎因為從小就喜歡唱戲,雙親又在一場意外中去世,所幸多年跟著父親耳濡目染,再加上性情早熟,簡單的處理完父母的后世之后,家中生意在這個年紀不過十余歲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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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理下也未落下,也不過就是從少爺,成了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