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還能保持幾分人性。”于新郎一把攥住了那抹黑色氣機,以黑色長劍破碎為代價擋住李劍歌緊隨其后的一劍,雙眼中某個沉寂許久的念頭蘇醒,一雙毫無情緒燦爛金瞳令人心悸,看著手里只剩下破碎的黑色長劍,隨手丟掉了那柄還有修復可能的黑色長劍。
“竊珠者賊,竊國者侯,竊汝神通,以證其道,天機盜矣。”于新郎剝繭抽絲般從那縷黑色氣機中剝離出那一絲銀色,任由那抹銀色沸騰,一點一點的蒸騰出一個幾乎和李劍歌腦后一模一樣的銀色輪盤,唯獨輪盤上多了一對互相依偎的男女,面容和于新郎與那虛幻女子相仿。
白衣懸劍像輕輕地摩挲了輪盤上的女子面容,拿起輪盤輕輕拋起,斜斜墜向一邊,一只手卻從虛空中探出,接住那枚輪盤,一個身段婀娜的白描身影邁著小碎步從虛空中走出。
隨著男子畫像緩緩沉入輪盤,白描身影迅速著色,顯露出一位身穿大紅嫁衣,身姿如女子般婀娜的戲子,臉上被粉彩遮蓋,眉目間和于新郎有著幾分相似,只是被一柄折扇擋住了半張臉,還有一個銀色輪盤法相在其身后若隱若現。
白衣懸劍像看了一眼戲子妝容的自己,無聲的笑了笑,身形如同碎瓷片般化作光點四散而去,悉數注入那虛幻的女子身上,讓那只是光影的女子身影在光陰長河之中剝離出來,逐漸水落石出,一點點的化虛為實。
只有一柄黑劍和一枚紫金葫蘆在白衣懸劍像殘留靈性的引導下,輕飄飄的掛在戲子像于新郎的腰間,戲子像拍了拍腰間的黑色長劍,像是在和一個老朋友告別,紫金葫蘆則是劇烈的顫抖,無數的光點從其上飄出,絲絲縷縷的循著戲子像于新郎的七竅注入,戲子像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輕聲唱和:“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李劍歌見怪不怪,雜家手段詭異駁雜,下九流的諸多手段在于新郎的手中被他用的出神入化,“李劍歌,你可知人間蘊養本命飛劍最多者曾經蘊養過多少柄飛劍?”“據我所知是劍圣裴旻,生平蘊本命飛劍四把,已是人間極致。”李劍歌稍加思索,回答道,不過看向戲子像的于新郎的時候再次悠悠吐出一句:“只不過,應該比不過你這廝這般變態。”。
因為他看見,擋住劍氣瀑布的“癡”懶洋洋的歸來,如同游魚般躍入劍河,于新郎拿著紫金葫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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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挽著袖子,從紫金葫蘆里緩緩倒出十把氣象各異的飛劍,劍氣滔天,一個巴掌大的紫金葫蘆里面仿佛劍氣無盡,倒出了一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