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兄,承讓。”隨著雷聲漸漸平靜,咫尺城上空模糊的黑色煙塵也被一陣微風吹散,此時道袍赤足像的于新郎雖然滿身焦黑,但是很明顯他并沒有受到多嚴重的傷害,他遮蓋雙眼的符箓眼罩下還是有駭人的雷光流淌,以雙目不可視物為代價煉化的肺腑雷池實則沸反盈天,池水滿溢。
張靜初以五雷正法和符錄引動的近乎于劫的雷霆,就在張靜初驚愕的神色中被他悉數笑納,被他逼近身側之后幾乎就是被動挨打,靠著天師府祖傳的幾道符箓和術法才支撐了這么久,道袍像霸道的掌心雷幾乎打碎了張靜初的仙兵法袍,現在雖然沒有破碎,但是修補也得一大筆神仙錢。
此時他手中雷矛還有著幾分天師府雷法的味道,另一頭就抵在張靜初的喉嚨上,幾乎將他蓄起的胡子全部燎沒,不過此時張靜初也顧不得胡子了,只是聲音干澀的說道:“天師府雷法輸了。”。
“多謝。”于新郎默默感受著氣運加持下自己的身體加速回復,點了點頭,雷池沸騰的副作用也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撫平,“不是天師府雷法敗了,而是雜家一脈太過駁雜,這種另辟蹊徑的雷法并不是適用于人身,你覺得我就贏得很輕松嘛?”說罷解開覆蓋在眼上的布條,眼罩之下一條條裂縫密布,幾乎布滿了于新郎的眼睛,讓他的雙眼已經猶如開裂的瓷器。
“呵,你這個瘋子。”張靜初看著于新郎笑了笑,然后就懶洋洋的向后倒去,大大咧咧的躺在天上,想了想,還是問道:“如果我再多引動幾道雷法,你還能堅持的住嘛?”。
“最多三道雷法,我體內的雷池就會徹底崩潰,到時候可就不像現在這樣表現的那么輕松了,雷池崩潰會讓我變成一個巨大的炸彈,一旦爆發,整個咫尺福地會被雷法無差別的清掃一遍。”于新郎吃力的給自己系上眼罩,雙手已經麻痹的沒有知覺了。
“嘶~你真是個瘋子,一旦這樣整個咫尺福地瞬間就會淪為一座末法之地,想要再恢復是要砸下無數神仙錢的,就算是天師府這種傳承底蘊極深厚的勢力也會被掏空大半家底,你不怕被昆侖墟祖師堂的人秋后算賬?”張靜初實在佩服于新郎的膽識,不惜命竟然可以到如此程度。
“如果我沒有晉升飛升境的話我還會有所忌憚,但是現在祖師堂里吃香灰的那幫老東西加起來應該也打不過我。”于新郎運轉氣府內的雷漿將雷池內尚未完全煉化的雷漿,一面感受著本相出拳,幫助本相截留住從鬼門中逃逸的鬼物,無論雷法的內練還是外練都不影響雷法對鬼物的天然壓勝,一人坐鎮,足守一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