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朗毫不客氣的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呸,永生?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算是活著?一個有聞仲記憶的傀儡罷了,我認識的那個聞仲,在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已經死了。”聞仲聞言反倒沉默下來,低頭看著腳下被他的神性已經同化為雷池的地面,輕輕用手捧起的一捧雷漿,任由其在指尖灑落,拉扯出電絲,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是啊!曾經那個一身內練雷法蓋壓天師府雷法的聞仲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是萬雷之祖聞仲。”一語言罷,聞仲腳下的雷池瞬間沸騰,化作一條雷龍將他托舉起來,沖向毫無防備的于星朗。
于星朗冷眼看著沖向自己的雷龍,緩緩提氣換氣,一身拳意巍然不動,沉凝如山岳,嘴唇翕動,吐出幾個字:“八極天.艮字.葬神冢。”剎那間改天換地,一座虛幻的墳冢托起于星朗的身形,一尊千手像自于星朗背后浮現,面容與于星朗相仿,男身女像。
下一刻,背負千手像的于星朗和雷龍狠狠的撞在一起,于星朗一拳之下,雷龍頭顱連同身體寸寸碎裂,聞仲無奈,只能避開于星朗這鋒芒畢露的一拳,氣機翻涌之下,本來已經塌陷的城頭再次下陷,無數裂縫在城墻上蔓延,就像被一只看不見的巨手狠狠蹂躪了一番。
雷龍破碎,漫天的電弧互相拉扯,完全遮住了聞仲的身形,于星朗揮袖打散眼前的電弧,一直裹挾著雷電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印向于星朗的額頭,于星朗后仰,一拳打在對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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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激蕩的雷電擊穿拳罡,一條手臂頓時泛起黑煙,隨手攪碎體內流竄的雷電,再抬頭時,已經身處一座雷池古戰場當中。
于星朗背后的法相輕輕的為身下的于星朗撐開一方無法之地,于星朗神色淡漠的看著雷池上空,光芒耀眼猶如一輪銀色大日的聞仲一柄飛劍從竅穴飛出,蟄伏在于星朗身邊,光芒黯淡。“代替那三位至高神?就憑你現在強撐的十四境?恐怕在十二位高位神中也已經到了垂死掙扎地步了吧。”。
“聒噪。”天上那輪銀色大日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數輪雷鞭裹挾著清脆的撕裂聲掄向于星朗,一點瑩色掠過,雷鞭便在半空折斷,崩散,瑩色如同蜻蜓點水,乍然而逝,“劍修?你這個東拼西湊的本事還真的讓人驚訝,”聞仲皺著眉看著那一點熒光,在這個雷池古戰場中依舊穿行自如,好像完全沒有受到任何術法的阻隔。
果不其然,劍修確實難纏,怪不得刑部那些家伙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尤其是那個從長眠中醒來的執刑者,一把專斬逆神叛妖的飛劍,讓人心驚不已,正統神靈都要被他壓勝三分,可惜這個沒腦子的,哪根筋搭錯了,企圖去斬殺那位站到了神族對面的至高存在,被對方一劍劈到差點靈識溢散,一睡就是幾萬年。
于星朗揮手散去背后法相,頓時雷漿向他涌去,但是卻還是難以接近于星朗周身,被一股無形的屏障隔在于星朗方寸距離之外,只要再寸進半步,于星朗就會被雷漿吞噬,“哦,放棄抵抗了嘛。”聞仲看著于星朗的舉動出言譏諷到,在自己的雷池中還敢舍棄法相的守護,純粹的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