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見了沒有。”白蟬忽然抬起頭,看向山里,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悄悄的接近他們,“聽見了,但是看不見。”于新郎也順著白蟬的眼神望去,窸窸窣窣的聲音在于新郎的耳朵里面還是很清楚的,修道之人每次的破境都會為反哺身體,直到上五境,一身骨骼脈絡猶如金玉澆筑,萬年不腐,五覺清明,觀芥子為須彌,聞蟲鳴如雷震,纖毫畢現。
至于純粹武夫的破境則是整個體魄的提升,身體隨著境界的提高越來越接進神靈,但是這個過程不像修士那么隨順,更需要純粹武夫的以不同的方式打熬自己的體魄,而于新郎的體魄則是在點將城的戰場上,被揍出來的,這個過程中是極為危險的,每次破境都需要你的身體突破極限,又不能到瀕臨崩潰,楊燭錯就錯在打熬的過程極不惜命,在止境突破武神境的時候身體的暗傷徹底爆發,只能終日與符甲為伴。
“來了。”宮裝女子微瞇著眼睛,手里已經抄起一根木棍,“姐姐,山里這要是跑出來一只老虎,你拿著木棍是打算給老虎剔牙嘛?”于新郎驚悚的看著宮裝女子,干脆躲到了柴垛后面,探著腦袋向山里的方向張望,反正天塌了有高個的頂著,白蟬那一身腱子肉,自己看了都流口水,真要是鉆出什么猛獸,也得撿塊兒大的吃。
只是他忘了最關鍵的一點,除了他,誰都看不見宮裝女子和白蟬,山中的那個東西終于顯露出正身的時候,于新郎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一只碩大的蛇頭從地下高高抬起,漆黑的鱗片上泛著金屬般的光澤,蛇信吞吐,嘴角不斷的滴下疑似毒液的白色液體,巨大的金色蛇瞳居高臨下的注視著瑟瑟發抖的于新郎,好像挺有食欲的。
大蛇抖了抖身上沾染的土,不斷的從地下拔出一節節的身體,長度總體來看應該在三四丈左右,“看來是一只虺,它腦袋上的那個包在他走江之后就會長出角了,到時候就該稱他為蛟了。”白蟬倚在柴垛上,目光炯炯的與大蛇對視,此時控制于新郎身體的正是他,“比較好的消息是虺沒有毒,我們不用擔心和他交手會中毒。”甚至還頗有閑心的對于新郎解釋到。
“那可真是個好消息的屁啊!這么大一坨,它有沒有毒有區別嘛?我原以為是只老虎,那樣咬咬牙還能和它碰上一碰,現在這么大一坨,要不我們去采點薄荷,給大佬當佐餐小菜,這樣死的會比較有尊嚴?”于新郎此時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牙齒不斷的硌在一起,像是在冬天的時候打冷戰。
“一只沒有走江的大虺,連中五境都沒破,你怕個屁啊!老娘都不怕。”宮裝女子白了于新郎一眼,將他扯到自己身后,“老白,交給你行不行?”“可以,不過你先把木棍給我,我怕手沾上血,等會兒不好洗。”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被宮裝女子隨手丟給白蟬,白蟬接過木棍,挽了挽袖子,看起來聲勢頗壯。
“道
(本章未完,請翻頁)
友,這是我尼瑪……”白蟬剛剛開口一根巨大的蛇尾帶著尖利的嘶鳴聲就抽了過來,白蟬連忙將木棍撐在胸前,但是還是被巨力掃飛,好在于新郎的武夫體魄相當給力,就算白蟬用的是佛門的金剛不壞法門,也足夠抵御這一尾的力道,只是舉起木棍的舉動是下意識的動作,“嘶~”大虺循著白蟬被打飛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