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正一把椅子,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于星朗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的看著神色陰沉的袁清洛,在屬下面前他還知道收斂,但是在這個最大的眼中釘,肉中刺面前,饒是城府頗深的袁清洛也難以繃住自己的情緒,聲音冰冷的問道:“不知大將軍來我城主府所為何事?怎么?難不成將軍府又塌了?”
“嘖,袁清洛,你看你混的這副樣子,一個首席供奉都敢拽著你的領子對你噴口水。”于星朗絲毫不在意將軍府的事,撿起穩穩落在地上的茶壺晃了晃,不錯,還有不少!直接對著茶壺嘴啜飲起來,“大將軍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城頭的事務已經如此輕松了嘛?還請大將軍不要離間我們的關系。”袁清洛站在門口,遲遲沒有將書房的門關上。
“還用我離間?你難道是因為摔了一跤,把這桌子撞翻的?”于星朗戲謔的用腳踩了踩地上的墨汁,然后在桌子背上印上了兩個黑色的腳印,說罷又扶正一張椅子,擺在了自己的對面,擺出一個請坐的手勢,袁清洛稍稍遲疑了一下,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書房的門掩上,坐到了于星朗的對面。
“不知大將軍有何見解?”袁清洛一改自己惡劣的態度,虛心求教到。“江河豢龍,圈得一時,難養一世。”于星朗的意思再明確不過,“當然并非城主府這方江河淺了,而是何止這條龍太大,一朝吃不飽,你覺得他會不會反咬一口?”“但是大將軍別忘了,城主府的情況再差,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家老祖可是堂堂天人境修士。”袁清洛心懷僥幸的辯解到。
“呵,天人境修士?袁清洛,你還要自欺欺人多久?你家老祖又有多少年不問世事,難道你不比我清楚,否則,你覺得本來是袁清旭的位置輪得到你來坐?如果沒有你口中那個所謂的天人境老祖,你覺得連一個飛升境修士都沒有的城主府還能堅持到現在?還會姓袁?”于星朗的話如同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將袁清洛澆了個透心涼。
但是轉念一想,袁清洛忽然又明白了一個道理,“城主府的威懾力還在,并且讓其他家族不敢輕舉妄動,不是因為他一個何止,而是我們素未謀面的天人境老祖。”“這么多年你太過依賴何止,何止幫你不少忙也不錯,但是何止也在逐漸架空你,你覺得現在城主府議事,究竟是誰說了算?”于星朗循循善誘,其實這些事情何止究竟做沒做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讓袁清洛覺得他做了。
開弓再無回頭路,一旦袁清洛心中對何止有一點猜忌,那么今日之后這一點猜忌就會是兩人關系崩潰的源頭,于星朗只是幫袁清洛找到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僅此而已。“可是……”袁清洛欲言又止,相比于星朗,還是何止更可信一些。“如果我說將軍府也想要傍上袁家那位天人境老祖呢?畢竟樹大好乘涼。”于星朗咂了咂嘴,確實是一壺好茶。
見袁清洛還在猶豫,于星朗反而更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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