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瀾揪心的看著老人在雨中踉蹌的身影,緩慢堅定的模糊進雨里,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像是看到自己的父親。老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好一段時間,但是段星瀾還是站在店門口久久的張望,似乎雨中會走回一個熟悉的白發老人,喊著他的乳名,一邊罵罵咧咧的吐槽這鬼天氣,一邊催促他燙一壺黃酒驅寒。
等了許久,段星瀾搖了搖頭,像是從夢中醒來,擦了擦眼角,不知道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剛要轉身回到柜臺,就聽到雨中兩個模糊的腳步聲漸漸清晰,回過頭時看到了一張漂亮的有些過分的臉朝他微笑,這張臉他記憶頗深,正是當時與自己父親相談甚歡的于大家,至于他身后跟著的撐傘之人,被段星瀾誤以為是于星朗的奴仆,直到傘下之人探出頭,赫然咫尺城私塾的劉先生。
“于先生,劉先生,不知道二位有何貴干?家父剛剛仙逝,如果想要敘舊,怕是沒機會了。”段星瀾側身將二人讓進屋內,于星朗點了點頭,柳伽則把傘收好放在門口的屋檐下,傘尖朝下瀝著雨水。“麻煩給我們溫兩壺酒吧。”于星朗習慣性的來到段佟裳喜歡坐的那張桌子,對著還在出神的段星瀾說道。
“好,您稍等。”段星瀾點點頭,轉身就去溫酒了,完全沒有一絲遲疑,這種雨天基本上不會來客人,更何況來者是父親的摯友。于星朗坐在段佟裳的那張椅子上,拿起放在棋罐中擺在最頂上的那個只剩一半的棋子,亦是同樣輕輕摩挲,另一只手則搭在椅背上,與某道身影緩緩重合。
“于先生,您的酒。”段星瀾將酒送過來就要轉身離開,“反正今天有雨,一起坐一會兒吧。”于星朗取出三個酒盅,依次倒滿酒,順手替段星瀾拉開了一張椅子,段星瀾遲疑的看了一下柜臺快被自己翻爛的賬本,遲疑了一下便坐了下來。
于星朗輕輕的用腳踹了一下還在神游天外的柳伽,柳伽這才回過神,“小段,來咱們喝一個,對了,你家那小子呢?”柳伽熱絡的端起酒盅與段星瀾套起近乎,這個舉動倒是讓段星瀾有點措手不及,柳伽在當私塾先生的時候脾氣不太好,君子動口不動手之內的道理似乎在他身上從未應驗過。
就在段星瀾心思急轉,思考著柳伽的目的,“他呀~呃,在家……”“爹。”就在段星瀾剛想出一個用來搪塞柳伽的理由時,段懷真從二樓的樓梯口飛身躍下,剛好落在了三人不遠處,“你是我爹!能不能別出來的這么及時啊!”段星瀾懊惱的拍著自己的腦袋,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似乎每個兒子在父親眼里都是這么不靠譜,總是可以完美的詮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句話。
“段掌柜的不用這么懊惱,我們并無惡意,只是我想問一問你家小子有沒有想要上山修行的想法。”柳伽擠出一個干巴巴的笑容,說完這句話之后偷偷瞟了于星朗一眼,生怕自己說錯話,“修行?難道劉先生你不教書育人,改成街頭賣藝了?”雖然常聽父親念叨著神仙之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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