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溫柔的動作卻讓大黃在內心又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在看看女子身上的那襲紅衣,更是莫明覺得熟悉,“喂,大狗,你怎么不說話呀?”女子替他摘凈枯草,似乎在自顧自說著話,但是大黃卻心知肚明,對方一定知道什么,因為女子看他的眼神并不是在看一個動物的眼神,而是在與人交流時的眼神,女子盯著他的眼睛似乎企圖在和他用眼神交流。
但是大黃還是在心里默默的腹誹了一句:你家狗會說話啊!然后繼續裝傻,“汪汪汪。”甚至作勢伸出舌頭要舔紅衣女子,企圖將她逼退,卻沒想到紅衣女子故意伸出一只手臂給他舔,大黃只得舔了舔紅衣女子的手背意思意思,畢竟作為一個有底線的妖怪他真的拉不下面子耍這個流氓,尤其是女子看他的那個眼神,讓他越發堅定女子一定知道點什么。
大黃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個磨人的女子,只得趴在地上翻著白眼裝死,誰知女子卻干脆爬到他的背上也趴了下來,不得不說這一身金毛真的是男女通吃。“大狗,是誰把你丟在這的呀?”女子趴在大黃的背上,百無聊賴的用纖細的手指纏繞這大黃腦袋上的毛發,也不管大黃是否裝傻,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大黃則生無可戀的趴在那,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紅衣女子在給他編辮子,對于一個直男,不,直狗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哈,一個了!”女子看著眼前的杰作,炫耀似的對著大黃說道,然后又把魔爪伸向了另一撮毛發,大黃感覺著頭頂的動靜簡直都快哭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抗這個女子,不知怎么的對著這個女子一點脾氣也發不出來,只能輕輕的歪頭以示反抗,“別動!”但是聽到女子的呵斥,也只能再默默的把腦袋歪了回去,不由得在心里自嘲,“真是丟祖宗的臉啊!現在這個樣子哪里像狼?”
“大狗呀,你的主人是不是也喜歡穿紅衣服,高高瘦瘦的,樣子也很漂亮啊?”女子的明明是在問問題,但是卻是像在陳述這于星朗過去的模樣,大黃頓時心中釋然,第一次點了點頭,但是依舊沒有開口,就以于星朗那副皮囊,風流債絕對少不了,哪怕背上這個女子和于星朗關系匪淺,那也輪不到他操心,等著于星朗回來處理才是正道。
“大狗,你的主人把你丟在這的時候說過什么時候回來嘛?”不知為何,大黃感受到女子的語氣莫明有些哀傷,于是扇了扇耳朵,示意自己在聽,“嘻,我就知道你能聽得懂我說話。”女子狡黠一笑,大黃一怔,這才想明白自己原來被這個小妮子給下套套住了,干脆閉上眼睛打起鼾來。
女子見大黃不理她,也沒有再繼續折騰大黃,而是翻身躺在了大黃的背上,仰望著天空,今天咫尺福地的天空別樣的干凈,像極了于新郎離開這個世界的那天,女子親手將他葬入墓中,替他覆上那身紅衣,四十年里,兩人似乎從未在一起,其實又從未分開,只是一方小小的墳墓相隔,一個在里頭,一個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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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啊!里頭的人尚還年輕,外頭的人其實也并未老去許多,只是太久不見,太久不見,久的令人肝腸寸斷,于是女子便睡著了,做了一個好夢,那個男子真的腳踏七彩祥云娶她來了,她也嫁給了他,兩人踏出了這個世界,在外面那座天下她見到了太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稀奇東西,他們也相互交付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