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故友的承諾,他要替他們活著,一直活下去,他也在學習著那些故友的種種神通,他的野心,是讓那些老朋友得以延續下去,讓世人看到這些招式之后,立刻想到這是萬年前登天一戰的某某人的招式,于是他的身邊有了會聞仲的雷池神通的道袍赤足像,有了會劍河神通的白衣懸劍像,有了翻手之間符箓相隨的書生像,在他的心里,那也是這些老朋友還存在的證明,世界上記得他們的人真的不多了,于新郎不敢死。
“你并不完整。”道祖揉著下巴,看著眼前的于星朗,他既是于新郎,又不是于新郎,“以他的性子可不會接受神格,更不會讓自己達到那一步的臨界點,如果你成為至高神,興許還有機會來選擇自己的立場,但是如果你只能成為一個高位神的話,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高位神哪怕再強也只是傀儡,在那種恐怖的感召下,你未必能夠支持本我,如果你選擇做神祗的話,那我就不得不再送一位老朋友上路了。”
“這么多世了,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會變呢?就算是完整的我也未必不會走那條路。”于星朗并沒有做任何反抗的準備,這種情況下就算反抗也只是死的有尊嚴一些而已,道祖的攻伐之力對于任何修士來講都是碾壓性的,他只是平靜的和道祖闡述著自己的想法,就像多少年前自己找他論道時的樣子,那時候道祖已經在那一覺中醒來,兩人的身份已是云泥之別,但是道祖還是接受了和他論道,那一次,道祖輸了。
“你們就是這么玩我的斬三尸的嘛?”道祖顯然沒有打算繼續和他掰扯,繼續掰扯下去,只怕又是一場不知持續多久的論道,“嗯,已經死了一個,但是還有一個家伙,他就挺像前世的。”對于道祖的問題于星朗也沒有感到奇怪,道祖那一眼基本上就把他看透了,“所以你就懷疑他是你們的本我?”道祖打了個哈欠,選擇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倚在樹上,老胳膊老腿的了,也不容易。
“難不成本我會是那個最先被我們宰掉的倒霉蛋?總不能是我吧?”于星朗也是一直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哪怕上次于新郎親自承認過自己本我的身份,于星朗也沒有真正感受到安心,“多余的我不能說,但是你可以理解為,你們的本我是均分的。”道祖稍微給于星朗提點了一下,反正多說無益,讓他自己沒事就琢磨去唄。
“等一下,等一下,我們往前倒倒,你說你的清涼福地是怎么回事?”于星朗這時才想起來一件最重要的事,“被祝融那小子烤得啊。”道祖撓了撓頭發,看著于星朗逐漸不善的神色依舊平靜,反正他出手的結果都是挨頓揍,這就是實力強的底氣所在,“祝融已經回了神墓了,你怎么把他放出去了?佛祖和儒圣都還在羈押著一位至高神嘛?”于星朗按下動手的沖動,只得在心里不斷默念:打不過,打不過,打不過……
“我是我,他們是他們,老子花了上萬年忽悠了一個至高神當二五仔,難道就不能提前享受享受嘛?你以為我容易?”道祖沒有理會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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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的責備,畢竟那一戰對于他們這批人留下的陰影太大,“而且我已經散道了,強行攔也攔不住,不如順水推舟,讓他再仔細看看這個人間,到底還是有保留的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