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就已經只剩下一堆還保持著人形的血沙了。
隨著血沙摔碎形體,他們化作涓涓細流托在于星朗的腳底,將他裹挾著向城頭而去,剛剛到城下的時候,一道倩影就從來不及阻攔的大黃腦袋上一躍而下,“月塵!”聽到女子的呼喚,于星朗腳下的血沙加快速度,攤開雙手,女子剛好落到于星朗的懷中,見到笑容溫柔的于星朗,女子再也忍不住自己激動的心頭,趴在于星朗的心口嚎啕大哭,“你這個混蛋!都要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混蛋,混蛋……”
一臉無奈的于星朗帶著江素落到城頭,眾人看向于星朗的眼神也滿是驚喜,被執刑者的刀洞穿心臟之后梟首的那一幕實在太過危險,也不怪江素埋怨于星朗,各個宗門也有許多假死的手段,但是都要保證在尸身完整的前提下,像于星朗這種連頭都被砍掉還能復活的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就算道祖都被于星朗嚇了一跳,沒想到于星朗就算腦袋都被砍掉,也能從棺材里面爬出來。
“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道祖湊到一襲墨龍袍的于星朗身邊,看著于星朗一身熨貼挺拔的墨龍袍也不由得眼熱,倒不是道祖需要法袍加持,而是墨龍袍的樣子讓人挪不開眼,哪怕讓道祖以道法復制一件,也就是能復制出一件七成像的贗品,這畢竟是地府中傳承有序的龍袍,每個閻君也不過只有一件,都是由那位泰山府君在時光長河中撈出的先天靈寶,其他人想復制也無法拆解出法袍的經緯與陣法,最多復制出一件似是而非的廢品。
“猜出來了還用我來告訴你嘛?我身上這件墨龍袍就已經說明答案了。”于星朗打掉道祖不老實的手,在那像個老變態似的掀自己的袍子像什么話?“嘖嘖嘖,到底是十殿閻羅了,說話就是硬氣啊!”道祖悻悻的縮回手,回頭自己也仿制一件,就算不穿,擺在住的地方總歸也是賞心悅目。
“繼續看那家伙和聞仲吧!我現在看著挺瀟灑,也是外強中干了,想要伸手幫忙也做不到了。”于星朗摟著江素躍到大黃的脊背上坐下,你儂我儂,看的其他人頭皮發麻,大黃作為椅子最受摧殘,狗糧一把把的吃,其他人干脆裝作眼不見心不煩,大黃只能一臉郁悶的趴在地上裝死。
又是一道雷光激射,于新郎用手臂抗下了這一道雷光,但是雷電的侵蝕性依舊讓于新郎吃盡苦頭,哪怕脫離和聞仲戰斗的范圍,周身也還是電光繚繞,不斷的游走在于新郎的經脈氣府中,讓他體內的山河震顫,幸好于新郎不是鬼修之身,否則單單是雷電的灼燒也足夠將他燒成灰燼,畢竟鬼修天生就被雷電太陽這類至陽至剛的天地災劫克制,更被氣血旺盛的純粹武夫天然壓勝。
聞仲的身形再次破碎,化作上百道虛幻的銀色身影,或是出拳,或是出腳,更有甚者形體扭曲,化作諸般雷電異象齊齊籠罩向于新郎的諸多罩門,無一不是在下死手,這便是雷祖聞仲的速之極意,將自身融入雷電當中,換取最極致的速度,每個身影無論淺淡濃重,只要碰到于新郎的身體,就是最貨真價實的攻伐手段,并且避無可避。
于新郎看著四面八方朝著自己襲來的聞仲幻影,拳意徹底失去了限制,如同狂龍般肆意的撕扯著周圍的空間,一道道更加凝實的紅影向著聞仲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