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龍虎山天師府規矩真的要如此森嚴,你覺得就周遭這幾十個道觀能留下幾個?”張靜初輕笑著搖了搖頭,隨手在角落里拿出一個蒲團,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別看這個蒲團不是什么山上寶物,但是卻是女子親自打草編制的,所以張靜初來的時候最喜歡坐這個蒲團,其實本來這個蒲團本來是一對,但是紅玉見他喜愛,索性就讓他帶了一個回道觀。
“你說的也是,真的沒有這些道觀的話,這么多百姓吃喝那就都沒有了來源,雖然龍虎山靠著天師府庇護不假,但是這么大一個山頭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山下百姓安全是安全,可是周圍的不適合耕種糧食,如果最基本的填飽肚子都無法滿足的話,哪怕這里在安全,都留不住人。”
少女拾掇好長案上的筆墨紙硯,又取出一套紫砂材質的茶具,長案就這樣又變成了茶幾,“燒水。”將茶壺里灌上井水,女子就直接把茶壺遞給了張靜初,習慣成自然,這都是每次張靜初來的時候最基本的保留節目了,但是每次女子都是看的津津有味。
“還來?你就看不膩嘛?”張靜初哭笑不得的接過水茶壺,女子雖然不說話,但是卻眨巴著眼睛看著張靜初,意思在明顯不過,“得嘞,燒燒燒,往后退一退,別被燙到。”被女子看的頭皮發麻,張靜初只能哭笑不得的答應了下來,手心開始繚繞起淡淡的火光,將紫砂壺放在掌心,沒有一會兒,紫砂壺就開始冒起水蒸氣了,整個過程女子看的十分入迷。
投入茶葉,二人跪在地上,腦袋湊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著茶葉在壺中舒展,將透明的水染成黃綠色,不知為何,在和女子相處的時候這種幼稚的事情竟然也變得如此有趣,哪怕張靜初的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三百歲了,“你覺得有意思嘛?”女子的聲音在張靜初的右耳邊響起,鬢角的發絲剮蹭的張靜初癢癢的,一如現在他的心,也是癢癢的。
“好像不是很有意思。”張靜初沉吟片刻,如實說道,“沒意思你還還看?幼不幼稚。”女子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嫌棄,“那你覺得有意思嘛?”張靜初撓了撓頭,覺得女子說的好像有道理,但是又覺得女子好像說的沒道理,干脆就把問題又拋給了女子。
“噗嗤~好吧!我也覺得好像不是很有意思。”女子沉思片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忽然笑出了聲,毫無形象的滾到一邊,耍賴皮似的在地上來回打滾,不過因為房間里的地面是木地板,又每天都被女子擦的干干凈凈,倒是沒有忽然來了興致,就打算用衣服拖地的嫌疑。
看著女子舉動,張靜初還是略有幾分疑惑的,上次這么做的時候還是個小屁孩,后來到了山上修行,再加上被宗門寄予厚望,所以自然而然的少年老成,失去了很多同齡人有過的經歷,至于情竇初開這種事,竟是在兩甲子還多的時候才第一次體驗到,只是那時眼前女子還不叫紅玉,不過那時她也喜歡叫他鐘郎。
“你不試試嘛?很舒服的。”女子伸了個懶腰,興許是因為硌的頭不舒服,隨手將頭頂的發髻展開,頓時一頭長發流暢的鋪展開來,猶如水銀般流瀉一地,此般美景,張靜初看的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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