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一下山水邸報,咱們附近的渡口跨洲渡船最遠也就是到懸裳洲,路上耗費十五天,最起碼需要兩件客房,一間客房加上吃喝也就在三百枚雪花錢上,兩間房砍砍價那就是五百枚,到了懸云渡之后那邊有一條停靠在驅神渡的跨洲渡船的路線,雖然繞的路有點遠路,算是最便宜的一條路線了,兩間房也得七百雪花錢,不過需要的時間久點,將近兩個月才能到,來來回回最起碼也需要兩枚谷雨錢才夠。”
“行行行,不就兩枚谷雨錢嘛!吶,你也不用去賬房申請了,直接給你,先說明啊!一旦離手,概不負責。”鶴龔宇聽完于新郎算的帳,直接大手一揮,就把一個錢袋丟給了于新郎,于新郎顛了顛錢袋,感受著這沉甸甸的份量,像是生怕鶴龔宇反悔,捧著錢袋子就跑出了祖師堂,到了外面才剛打開,打開之后就傻了眼,原以為一袋子沉甸甸都是小暑錢,沒想到竟然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錢。
“宗主,宗主,你是不是玩不起!宗……”于新郎垮著臉跑回祖師堂,可是祖師堂已經是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也沒有了,顯然鶴龔宇也是掐準了羅天大醮的時間,料定于新郎一行一天也耽誤不得,索性就把自己平日里裝零錢的口袋給了于新郎,反正接下來的幾天于新郎是休想找到他了,要么錯過羅天大醮,要么自認倒霉,自己補齊剩下的錢。
“奶奶的,我就知道這個老狐貍答應的怎么可能這么痛快!原來是在這等我呢!早知道就不露富了。”對此于新郎表示頗為痛心疾首,萬萬沒想到,提到錢之后鶴龔宇竟然直接玩起翻臉不認人這一套了,沒辦法,誰讓樓青這個大嘴巴回到山里就四處宣言他的奸商行徑,讓他在俠箓山弟子眼里高大偉岸的形象莫明的又多了幾分猥瑣。
“怎么樣?老于,我師傅答應了沒?”見于新郎一臉不爽,樓青的心就涼了半截,他還以為鶴龔宇沒有答應于新郎的要求,所以于新郎才這副表情,沒想到緊接著一個錢袋就迎面砸來,嚇得他一個趔趄,幸好下意識伸手接住了錢袋,“答應是答應了,就是這個經費嘛不太夠,反正我是找不到他人了,為了保證我們能夠順利到達天師府,要不你委屈一下,睡甲板。”
“這不合適吧!老于,咱們可是好兄弟,你就忍心讓我睡甲板?也忒不厚道了吧!”樓青哀怨的看著于新郎,總感覺手里的這個錢袋越發沉重,“睡甲板還是好的,回來的時候萬一經費不夠,我就給你買張掛票,你就可以找根繩子拴在船舷上,至于是拴在你的腰上,還是脖子上,你都可以隨意。”
“能不能睡一天甲板掛一天繩子?”樓青想象這自己風箏似的掛在跨洲渡船的船舷上,就感覺人生幻滅,怎么感覺去趟俱廬洲就是在找罪受呢?“這個提議不錯,我可以找渡船的管事商量一下。”于新郎稍作思考,竟然答應了樓青離譜的要求,反正樓青從來沒出過遠門,當傻子忽悠就是了。
“仙都,我的衣服也收拾好了,就帶了這些。”李天霸也背著一個大包袱走了過來,看樣子鼓鼓囊囊的,應該是連帶著于新郎的衣服放在一起了,“記得多帶兩件厚些的,一來天冷了,二來俱廬洲本來就是天下十一洲里最靠近極北的洲,三則是等到我們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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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時候基本上已經開始下雪了,多帶兩件厚衣服沒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