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華夏,當有一個家境貧困的人患了重病,需要高額的治療費用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醫者基金會。
病人,制藥公司,醫者組織這三個群體就像是一個鼎的三個足一樣,互相依賴,互相支撐。
而主導這一切的,就是醫者組織每一代的李時珍。
即便在華夏監管松懈,**頻發,幾乎所有的公益基金會都被指責有侵吞善款的年代,醫者組織和醫者基金會也沒有爆出任何丑聞。
這些擁有李時珍稱號的醫者,人品仿佛真的如同古代的第一位李時珍一樣,是圣人般的人物。
所以,雷當歸之所以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和叫尋澤見面,并不是因為他希望和叫尋澤談出什么成果。
他完全是抱著朝圣的心理過來的。
結果沒想到,自己面前的這個圣人居然用這么低的姿態來和他說話。這讓雷當歸感覺到很惶恐。
“沒什么過不過的。”
叫尋澤一直沒有自己是一個大人物的覺悟。身份和地位對于他來說只不過一個能利用的資源罷了。
他看著雷當歸,說出了自己請雷當歸過來的目的。
“中醫藥草協會之前希望醫者組織能降低癌癥治療艙的費用,我回去以后仔細調查了一下,發現目前癌癥治療艙的費用其實已經壓到最低了。
因為癌癥治療艙的很多配件其實都是從外面購買的,所以我們醫者組織沒有能力讓癌癥治療艙的整體價格降下來。”
“我們之前也就是隨口一說。”雷當歸頗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他覺得每一代李時珍都是圣人的說法果然沒有錯。他們的品格和態度真是讓人無可挑剔。
雖然叫尋澤的聲音聽起來年輕了一點。但是在這個科技時代,聲音又不是不能改變。
所以雷當歸已經下意識的將叫尋澤當成了一個品行高潔的老者,絲毫沒有意識到,對面只是一個滿嘴扯謊的演員。
“不過我倒是有一種辦法降低病人購買癌癥治療艙的負擔。”
叫尋澤開口繼續說道,
“我們可以成立一個共享癌癥治療艙的公司,病人只需要花費少量的金錢,就可以使用癌癥治療艙進行治療。這樣一來,等于一個癌癥治療艙的價格會由十幾位病人一起承擔。”
“可是這樣做的前提是,癌癥治療液的價格得降下去吧。”
佩服歸佩服,雷當歸一聽到叫尋澤的方法牽扯到了協會的利益,立刻就毫不客氣的指出叫尋澤此舉需要解決的一個問題。
那就是,癌癥治療液的價格必須降低到癌癥治療艙價格的五分之一或者更多。
否則,這樣的貢獻就完全沒有了意義。
很多人犯不上為了少花那點錢而選擇使用共享的癌癥治療艙。畢竟能每年使用癌癥治療艙進行治療的病人,是能輕易承受一臺治療艙的價格的。
而每年支付不起治療液價格的病人群體,也無法支撐起一家共享公司。
問題,最后還是得回歸到癌癥治療液的價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