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墨,是指的那些在墨家覆滅以后投靠大秦貴族的那些墨家弟子嗎?”
金邦不懂,為什么韓非要特意說出叛墨這個詞。
“并不是。”韓非搖了搖頭,然后看著金邦說道,“有些事情,一輩子不用知道,反而比知道了要好。”
“諾。”金邦不知道韓非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是戒律團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卒子,便低頭諾了一聲。
“陛下剛才給我發了文書,責問我為什么要暗中授意陳長老謀反。”
“謀反?!”
金邦這次是真的呆住了。他沒有想到,權利層的一次爭斗,竟然會被污蔑為謀反。
“是啊,私自帶人去攻打一位大臣的府邸,不是謀反是什么。”
韓非嘆了一口氣,然后接著說道,“由我主導制定的大秦律上明明白白寫著呢。沒有經過陛下的同意,私殺大臣,一律以謀反處置。”
“那我們戒律團豈不是也要一起擔責。”金邦有些害怕了。
“不會,戒律團還是有些用的,只是法家不需要存在了。”韓非搖了搖頭說道,“陛下的意思很明顯了,戒律團一日不握在自己手中,他便一日不安。
只有我死了,法家的長老死了,戒律團才能真正成為大秦的戒律團,而不是法家的戒律團。”
“金邦雖然愚鈍,但是愿與大長老一起赴死。”金邦聽到韓非的話,當即跪了下來,然后對著韓非說道,
“無論是大長老想要逃出咸陽隱居還是與李斯小兒決一死戰,金邦都愿意與大長老一起。”
“不用。”
韓非看著眼前跪著的金邦說道,
“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決定。今天叫你過來,是想交給你一個任務。”
“什么任務。”金邦不解的看著韓非問。
他是五年前才加入法家戒律團的。雖然天賦不錯,但是加入戒律團的時候已經成年了,所以內力練得馬馬虎虎,各種法家的機關武器也不會制造多少。
按理來說,像他這種底層的法家戒律團成員,應該是最后一個知道這些事情的才對。
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大長老會突然把他叫過來。
“我在后院,已經給你備好了車子。車里有我法家戒律團的大部分功法與機關武器的圖紙。
你一會兒就去后院,帶著車子,一個人逃出咸陽吧。”
“大長老,我何德何能。”金邦當時就愣住了。
要不是他清楚自己在法家戒律團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卒子,根本無關緊要,他還真的以為韓非是要托孤。
但韓非的確要托孤。
他看著金邦,從手中拿出了一個玉石一般的珠子,然后接著對金邦說道。
“我曾經想要依靠將內力儲存在玉石體內,來解決內力傳承困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