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長的雙臂和肩部都有刺傷,后背上的傷格外深,但最有可能致命的傷口位于前胸:叛徒的劍直直刺入了尼摩的胸膛,險些劃傷心臟,而他之所以能幸存下來,全靠他胸腔中加裝的植入設備。
莫爾終于知道尼摩喝鬼帽酒是如何作弊的了:他在食道末端加裝了一個小型過濾器,原理和莫爾的左手類似,也是用于將酒精分解為水和二氧化碳;那一劍徹底摧毀了過濾器,但也擋住了劍刃,沒讓那一劍穿膛而出。賭徒領主的賭徒二字絕非浪得虛名。
“大人,南哨塔的隊長前來看望您,是否讓他進來?”門口,拉圖維奧探頭問他。
“那還用問?快讓人家進來。”
凱撒全副武裝,帶著兩瓶奶酪走進病房,看見房間角落里的十來瓶一模一樣的奶酪,愣了半天,然后他將自己的禮物放入那一堆當中,向莫爾點頭示意,隨即轉身離去了;看來他和莫爾一樣不善于交際,連一句客套的話語都沒講。
“嘿,莫爾。”
凱撒剛走不久,金赤就出現在半空中,他也帶著一瓶奶酪,丟在了莫爾腳旁;“軍隊里流行送病患奶酪嗎?”莫爾苦笑,事實上,那角落里的奶酪一半屬于尼摩,剩余半數則屬于他:這些奶酪來自包括卡爾在內的他的朋友。
“并不是,只是這船上僅能找到這玩意;總不能送酒和面包給傷員吧。”
莫爾哈哈一笑,用右手指向鄰床的尼摩,“尼摩的事……”
“我們知道了,行刺者是班尼,估計你不認識。”
不巧的是,莫爾恰恰認識此人,但他也只是嘆了口氣,接著問道,“那家伙也是殺害達爾的兇手嗎?”
“多半是的,”金赤毫不遲疑地回答,“他是青鳥的手下,混在咆哮守軍就是為了伺機刺殺尼摩,達爾估計是發現了這點才被他滅口。”
“青鳥是誰?”
“前賭徒領主,霓虹燈號的艦長,尼摩的仇敵。”金赤極為嚴肅地說道。
“好吧,我想知道,我們下一步預備去哪兒?”
“不出意外的話,圣安澤,我們要去找這次事故的罪魁禍首算賬,如果可以,”他動了動爪子,露出一個邪魅的笑,“我們打算宰了他。”
看見那表情,莫爾哆嗦了一番,沒有繼續發問,金赤于是將獵人領主的復仇行為由因至果地講述了一番。
“敢情世上真有這樣的瘋子?”莫爾感嘆,“簡直不可理喻!”他于是豎起自己的斷肢,憤恨地咒罵了一聲,繼續說道,“如果你們要殺他,請一定帶上我這份屈辱!”
“事實上,”金赤在空中緩慢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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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跟頭,“卡拉巴克打算提拔你當他的斟茶兵,你將有機會自己動手。”
“偵察兵?偵察什么?”
*斟茶,不是偵察。*金赤用意志傳達道;意志所傳的信息不會出現謬誤,這也是其高效便捷的最好證明,只是莫爾心力交瘁,實在不愿意費腦力用意志交談。
“知道了,斟茶兵,這是個什么兵種?”
“顧名思義,呆在領主身邊斟茶的士兵。”金赤的話并沒有戲弄他的意味,“一般而言,常在外奔波的領主會有一名傳令兵,需要頻繁談判的領主則需要一名斟茶兵,這兩個兵種都是至關重要的,只有得到領主信任的士兵才有機會但此大任。”
“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我們接下來需要進行大量的談判。”
莫爾和金赤一齊扭頭,看向一旁的病床;尼摩扶著額頭,表情深沉而陰郁。
……
序號為675的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