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納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我可以用法術破開夾縫外的墻壁,那不是什么難事,但我無法破開兩層樓之間的那一部位:只要是垂直的墻壁,我就能溶解它,地板也可以,只有天花板不行。*
(我早就猜到了,你以前是水鏡的元素法師吧?)
異教徒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冰商將這沉默視作默認,繼續講道。
(不愿意說也沒關系,只要你能用酸液術就行;你知道我為什么叫‘冰商’嗎?)
*別故弄玄虛了,有話快說,我們沒有富裕的時間。*
(唉,真沒勁,)冰商抽出了匕首,用指甲彈了那鋒刃的側面,發出一聲脆響,(我的匕首能將物質從液態瞬間轉換到低溫固態,最低溫度取決于所切割物質的熔沸點,但也僅僅是改變狀態,并不會改變物質的化學性質,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所以,你的匕首能禁得住強酸的腐蝕嗎?不久前你剛剛折斷過一把,我有些懷疑你這匕首的質量。*森納調侃道。
(嘿!你剛剛說過沒多余時間開玩笑的!)冰商抱怨。
*好了,好了,先辦正事吧,我覺得你的主意有戲。*
……
序號為83的文獻:
卡爾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攻進船內的,他之所以有充足的時間逃亡,成為第一個——或許也是唯一一個——逃離空艦的咆哮守軍,原因只有一個:托莫爾的福,他戒酒。
異教徒一定是在酒里添加了什么,在享用早餐提供的牛奶酒后,士兵們一個個都醉的厲害。
隨后便是第一聲尖叫,回蕩在神志不清的士兵群中,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所措,畢竟現在船上沒有一個負責指揮的人,他們只是做著份內的事,飲酒也算在其中。
或許他們不該這樣松懈的。
敵人的部隊從船尾出現,守軍們提著武器聚攏向艦艇后側,但很快被敵人的攻勢推回了中段,卡爾夾在人潮中,立即意識到這樣擁擠的陣型絕對不利于戰斗,他大聲呼喊,號召眾人散開,卻沒有起到效果:敵人的首領只用一句話,就讓那些站都站不穩的士兵丟下了武器。
這句話僅有三個字——“*不客氣。*”
卡爾用盡全力抵抗著異教徒的法術,他丟下隊友獨自逃離也是出于無奈:留在原地只有死路一條。他拖著沉重的步伐,沖往昂法菲特號的底層,那里有一道送貨用的暗門,他通過那門,逃出了空艦,藏在了空港下的一處貨艙。
他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同伴逃出來,他苦等著,嘗試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不去看,不去聽。
卡爾沒有等來任何一人,最終,當他意識到昂法菲特號的引擎開始轟鳴,他崩潰了,不顧一切地想要逃離此處。
最終,他乘電梯下樓,半途沒有追兵:王禍的精銳正忙著追殺艦上殘余的士兵;除了卡爾,再沒有哪位清醒的戰士想到逃跑,雖然那行為在此時并不可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