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我習慣于用意志對話。)莫爾所說屬實,他確實已經習慣于意志快捷無聲的對話,有時甚至會無意識地和同伴建立意志鏈接,就像他現在所做的一樣。
“沒關系,但是你不要隨便滲入別人的意志,并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么好說話。”卡米拉明顯不善于使用意志,至始至終都在用嘴巴講話。
“你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人。”莫爾怏怏地想,(我問你,那隔離罩是因為瘟疫先生嗎?)
卡米拉點點頭,“不錯,我的三名部下估計死在那洗手間里,沒有防化服,我們暫時沒法進去。”她領著莫爾走到隔離罩前,語氣變得愈發強硬,對著一幫隱形的士兵命令道,“去取兩套防護服來!這種小事還需要我下命令嗎?在這里兜兜轉轉地浪費時間做什么?快去!”看來她先前不近人情的態度并不是針對莫爾本人,而是因為她對待自己的“下屬”時習慣于如此強勢罷了。
短暫的等待后,莫爾看見兩套半透明的白色防化服飄過來,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啟熱成像,結果卡米拉已經擅自主張地幫他打開了,(原來我這套盔甲受你的遠程操縱啊?)莫爾不愉快地問她。
“少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穿上這個!”卡米拉將一套防化服丟給他,莫爾愣在原地,居然沒有接住,“笨手笨腳的!快撿起來穿上!”她率先穿上了自己的那套,沒有理會莫爾的強烈抗議,命令附近相隔三步遠的幾名無形禁軍暫時開啟隔離罩。
無奈之下,莫爾七手八腳地套上防化服,跟在卡米拉身后,冷汗直流。
“Xiaroulex!”聽見身前的卡米拉如此暴躁地咒罵一句,莫爾還以為大事不好,隨即抽出彎刀,卻發覺她轉身走了回來,莫名其妙地扭捏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進去看看什么情況。”
莫爾自然不可能愿意,他知道,以眼前這女人的性格,絕不是出于害怕才派他去探查情況,前方的洗手間內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情況。
(這種小事,你為什么不去?)莫爾反問道,收回武器,抱胸站立,裝出一副不滿的姿態,內心實則膽怯無比。
“因為那是男廁所。”卡米拉出人意料的回答讓莫爾繃不住笑出了聲,“笑什么?你要是個男人就進去看看,我在門外等待。”
這下莫爾無法推辭了,他故意邁出大義凜然的步伐,推開卡米拉,調侃了一句,“這種小事,不用你下命令,我也會做。”隨即踢開洗手間的推拉門,沖進其中。
身后,那門自然關閉,莫爾隨即暴露出自己膽怯的本色,弓腰收腹,怯生生地看著那灘綠色的液體,一股強烈的嘔吐欲涌來;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就算是阿勒法也承認,瘟疫先生是一種惡心至極的生物,它留下的痕跡也是如此:那一灘粘稠的深綠液體中,有一只爬滿青綠色斑點的黑色皮鞋,以及一些好似皮鞋殘骸的碎屑,同樣混在那污穢當中,連那液體上空的空氣都泛著綠光,似乎被那些骯臟的東西污染了。
莫爾鼓起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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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那些液體,腳下的感覺一言難盡,他似乎是踩在了爛泥上,慢慢跋涉向隔間門;除了兩個洗手池,此處還設置有五個獨立的隔間,莫爾一一檢查,每打開一扇門,都需要極大的勇氣,而,眾所周知——他沒有勇氣,他的勇氣早在大河獸那里就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