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尖叫著,這聲音足以引起門外卡米拉的注意,但她剛剛來得及踹開門殺入,那怪物就已經撕開了莫爾的防化服,扯出他腰間的收容包;事實上,瘟疫先生本來的打算是撕開莫爾的盔甲,扯出他鮮嫩的內臟,但不知為何,它的動作被限制了,只能僥幸帶著收容包,劃動著殘余的軀體流向下水道口。
如果不是急沖沖趕來的律師阿勒法隔著墻壁出手相助,用法術牽扯住洗手間內怪物的攻擊,莫爾恐怕早已喪命。
莫爾被撲面而來的惡臭迎頭痛擊,當他掙扎著試圖奪回自己的物品時,已經太遲了:瘟疫先生從下水道口溜走,卡米拉死死抱住他的腰,將憤怒至極的莫爾拖出洗手間;很快,他就被兩束高壓消毒液噴翻在地,那救了他一命的消毒水刺痛他的皮膚、灼燒他的眼鼻口,他痛的滿地打滾,渾渾噩噩,完全記不得那之后的事,但他始終大吼著:“xiaroulex!”,將所遭受的這一切折磨都歸罪于那可鄙的怪物。
“如果我能活著,我要那玩意十倍奉還!十倍!”他心懷著強烈的復仇情感,昏死在藥物與高燒的雙重作用下,隔離室外,阿勒法沉默不語,卡米拉居然哭得稀里嘩啦,只可惜,莫爾看不見這一切。
……
序號為595的文獻:
巴拉波趕到時,昂法菲特號已經駛離,去向不明。空港的工作人員沒有遭受脅迫,據他們聲稱,不知為何,他們無意識間就協助那空艦完成了升空。
“是格林,”卡爾低著頭,還在哭泣,“是格林,是他做的!是他!”
巴拉波不知如何安慰這名肝腸寸斷的士兵,他看向李陶斯,手下只是搖搖頭。
這一事件暫時無法知會塔內的咆哮守軍眾領主,畢竟,聲淚俱下的卡爾說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死傷人數無法確定,但巴拉波知道,除了卡爾,那空艦上估計再沒有咆哮守軍的幸存者了。
“如果有,那幸存者也一定是異教徒事先埋下的奸細。”弄臣這么想著,又開始懷疑卡爾的身份,但見幸存的士兵這般撕心裂肺的悲痛,這種悲痛是無法偽裝出來的,就因此打消了自己的疑慮,思索起下一步該怎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