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包括阿勒法、獵人領主唐納德、元帥利布撒爾以及數十名留著和卡米拉同款發型的無面騎士總計一十四名。看來加上卡米拉,這里聚齊了莫爾名義上的所有“下屬”,除了卡米拉,別的無面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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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都披掛整齊,坐在同一排座位上,將卡米拉獨立在外,這讓莫爾有些后悔阻止了她換衣服。
看來莫爾就是最后一位到場的嘉賓了;見他到來,站在前一排、正對著眾人的利布撒爾開始了講話,他身材高大,說話聲音卻溫柔似水,“莫爾同志,真是讓人驚喜,我本以為你挺不過這次劫難,但看來命運青睞于你,看來,你的軍權不用我接管了。”他的表情都藏在了頭盔下,莫爾無法通過他的只言片語判斷,此人究竟是當真欣慰于他的康復,還是表里不一地暗中詛咒他早死。
“既然主人翁來了,我就把先前的話再復述一遍,”利布撒爾清了清嗓子,“現在已經是封塔的第三天,無論救走冰商的人是不是森納,我們都可以確定:冰商和他的同伴都已經虛弱至極。”
因為莫爾之前不在場,利布撒爾還特地將得出結論的過程解釋了一番,“通過對比若干次陣亡同胞的傷口,我們發現,最近一次慘遭刺殺的戰士,也就是我們勇敢的莫爾發現的那三名戰士,傷口深度遠不如最初遇刺的幾位;而且,三名戰士中有兩位必定是受到了冰商的襲擊——他們荊棘狀的傷口說明了這點。”
看來莫爾的罪并沒有白受:除治好了自己的近視外,他的犧牲還為水鏡提供了線索。
“我們本來沒有辦法追蹤冰商等人,直到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留下了自己的皮鞋,而且穿了一雙名貴的襪子!”利布撒爾不知從哪里掏出了那只莫爾在洗手間見過的皮鞋,皮鞋經過了特殊處理,已經嚴重褪色,但莫爾還是能通過那奶酪狀的穿孔認出這只鞋,“這只鞋里留下了冰商襪子的纖維,除了他,藍塔內沒人會穿這種材質的襪子。這個自大至極的家伙沒有想到,我們有辦法凈化皮鞋上的病原體,并保留相關的證據,那雙襪子因此將成為冰商的裹尸布!”
“如果我們想要趁此機會將冰商及其同黨消滅,就必須依靠獵人領主的能力;唐納德身為‘獵獸者’,擅長追蹤和狙擊敵人。”元帥一指唐納德,將皮鞋丟了過去,老獵人露出慈祥的笑容,伸手接住,單手端著鞋點點頭,“真是因此,我才將諸位召集于此,希望在你們的幫助下,這次行動可以順利進行。現在,有誰有異議嗎?”
利布撒爾的用詞很講究,他用的詞語是“異議”,而不是“問題”,這就導致在場的眾人中,除了卡米拉都不敢舉手。
“卡米拉同志,你有什么要講的呢?”利布撒爾一歪頭,交叉雙臂,看向了高舉右手的卡米拉。
“我有意見,”她直言不諱,“莫爾剛剛康復,他不適合參與這次行動。”她將雙手搭在了莫爾肩上,這觸碰讓莫爾渾身發毛,卡米拉偏袒他的話語更是讓他焦躁不安。
莫爾感受到眾人——除了阿勒法——尖利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他身上,頓時語塞,不知如何解釋;此情此景,讓他想到了當初自己在啄木鳥公司的項目發布會上力排眾議,他當時是何其的威風!如今的他,對戰斗一竅不通,法術也只是學會了一層皮毛,憑借他的花拳繡腿,哪里能幫得上這些精英中的精英?但莫爾一個字也沒有說,他是個狂妄的男人,示弱的話語不會輕易出口。
“那么,莫爾,你怎么想呢?”利布撒爾親切地問。
“我嗎?我一點問題都沒有。”莫爾咬咬牙答道。
“那就好,看來是你的屬下多慮了,”元帥將背后的劍鞘取下,立在了身前,用以支撐雙臂,“唐納德,你可以開始了。”
莫爾沒想到計劃進行得如此之快。
唐納德站起,用舌尖舔了舔右手拇指,將拇指伸入皮鞋內,很快又抽出手指,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圓圈,并立即深吸氣,“是的,這材質確實罕見;雖然他沾染了極其濃烈的干擾氣息,我還是確信,自己能找到他。”
聽到這話,眾人都繃緊了神經,看著老獵人慢慢站起。
“但是,”唐納德話鋒一轉,“我很困惑,那襪子的氣息并沒有靜止,”他在使用領主的能力追蹤氣味,因此閉上了雙眼,汗滴順著他鬢角的白發流下,“元帥,我敢保證,那家伙在前往樓頂的路上。”
“他一定是沖著總統去的!”一位無面騎士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