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堡領主吃得很快,他絲毫不在乎吃相文雅與否,咀嚼食物并不耽誤他說話;莫爾排在領主之后第二個吃完,畢竟他的左手自帶餐具,而且從食物端上桌起一句話也沒講,只顧得上狼吞虎咽那些摻入胡椒和大粒鹽的土豆泥,從水魔的棚屋返回后,他對中央的食物有了新的認識:但凡不是軍隊統一供應的食物,大多美味得離譜,至少他是這么認為。
“戰車領主問您,可有充足的把握?”
“廢話!我不是自討苦吃的人,讓他放心好了,我不一定能活捉格林,但至少能讓他死個痛快。我已經很久沒有活動過了,但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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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法師還是不在話下。”月堡領主說話時,赤裸的上身始終變換著色彩,他似乎興奮于有仗可打,張狂地靠坐在椅背上,翹起的左腿抖個不停,他皮靴下沾著的土紛紛抖落,看來他確實很久沒有出門活動了,連日常所穿的靴子都沒有定期清洗。
“但戰車領主擔心,您的騎兵隊伍會過快的突入敵人的陣線,如果陷入包圍,您……”
月堡領主發出不滿的咂舌聲,打斷了阿勒法的發問,“我不出兵時,你們求著我出兵;現在我等不及要大殺四方,你們又婆婆媽媽地做什么?告訴卡拉巴克,我不需要保姆,等著為格林收尸好了,我去睡個午覺。”說完,他拍拍肚皮站起,走向門口。
阿勒法沒能挽留他,只好專心吃起土豆泥,雖然此行的目的已然達到,他卻渾身散發著不悅的氣息,莫爾知道,律師在擔心“王禍”會有所保留,月堡領主的高傲會不利于即將到來的戰爭。
“他好自負啊。”卡米拉對莫爾小聲講。
“誰說不是呢?”卡爾也悶悶不樂地抱怨,他極力主張由卡拉巴克來對付格林,但自始至終沒能插上話:阿勒法要求他不要多嘴,畢竟言多必失,耿直的卡爾在交涉這一方面還是遠遠不如律師。
莫爾卻持不同意見,“但凡有著這樣的高傲,多半是有真才實學,”他之所以這么說,就是因為他本人也是一名狂妄至極的無名者,和月堡領主惺惺相惜,“話說回來,我們四個也要參戰嗎?”
“你覺得呢?”阿勒法反問他。
“我?”莫爾聳肩笑笑,“我一個學藝不精的殘廢,能在戰場上做些什么?活躍氣氛嗎?”他晃了晃左手的勺子,那勺子還沾著少許土豆泥。
“我們必須參戰,因為月堡領主不打算合兵一處,沒有我們,兩軍將沒有方法聯系彼此。”阿勒法吃完了食物,舔干凈自己的勺子,用嚴肅的語氣解釋。
“那我們豈不是必須從頭到尾跟著月堡領主,就像一部會跑步的傳呼機?”莫爾知道中央沒有“電話”這個詞,只好用“傳呼機”代替。
阿勒法抱胸坐直,繃緊嘴唇點點頭。看著莫爾無奈的表情,他進一步解釋道,“目前為止,能進行如此遠距離的意志聯系的人,恐怕只有我和尼摩了。如果是要建立雙向聯系,那就只有我能勝任,尼摩也難以做到。”
最后結束用餐的是卡米拉,她優雅地用備好的餐巾擦擦嘴,講道,“阿勒法,并非我對你有意見,但這樣遠距離的建立雙向聯系,除了你,還有一個人能做到。”
三個男人都好奇地看向她。
“你們沒猜到嗎?那就是月堡領主的門衛啊,他可是法師出身,退役的無面騎士。”卡米拉一本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