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格林沖向溪鹿,看不見英雄領主身形的莫爾以為異教徒是沖著自己而來,慌忙抽出缺心者,一扯韁繩,溪鹿踏步向前。格林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英雄領主身上,他以為溪鹿是受領主之命才向前邁步,對鹿背上的莫爾渾然不覺,也正是因此,當溪鹿經過他身側、莫爾哆嗦著將武器戳向他的左耳時,格林只感覺額頭有寒風吹來,本能地下腰去躲,但缺心者已經在他的額頭留下長長的一道血痕。
“卑鄙!”格林顧不上思索偷襲者為何人,他只專心于殺英雄領主一事,額頭的痛楚只能令他更為專注,“來和我打啊!無名者!”
如果戰斗繼續,格林已經毫無勝算:他額頭的血已經徹底擾亂了“大蚊”的嗅覺,法力透支的副作用讓他失去全部感知力,只剩下沸騰熱血和不屈意志的他沒有絲毫辦法傷到敵將。
英雄領主心知時機已到,他將金鑲玉橫在右側,刺殺向異教徒。
這一劍,未中。
助格林躲開這致命一擊的人從湖底現身,他戴著鳥嘴面具,披著黑色兜帽長袍,高而敏捷;他用右手拽住格林的衣領,將其拉倒在湖面,英雄領主的劍鋒貼著格林的鼻尖滑過,刺在了鳥嘴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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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嘟囔一聲,用戴著純黑皮質手套的左手攥住劍刃,將其拔出,順勢一推,英雄領主居然被他的推得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辛迪加?”第一個認出鳥嘴人身份的是緩過頭痛的阿勒法,他在鹿背上扶額看去,猜出來者不善。
鳥嘴人并未答話,他拖著徹底失去意識的格林,遁入鏡湖;理論上,只有死尸和無生命的物質才能進入湖水,但見多識廣的阿勒法知道還存在第三種可能:只有最強大的一些元素法師,才有實力干涉惡魔的法術,強行進入鏡湖,辛迪加就是這樣一名法師。
見格林被突然出現的救兵帶走,自己甚至無法追擊,英雄領主這才現身;身為水鏡領主,他自然聽過辛迪加的大名,但卻猜不透對方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格林遁逃,湖上的眾人都迅速恢復,溪鹿也陸續站起;雖然有軍隊相助,英雄領主卻束手無策,只能寄希望于一旁的律師,“怎么辦?”他看向阿勒法,詢問意見,“他要帶著格林逃走了,水魔是怎么搞的?”
阿勒法也郁悶至極,“它的棚屋就在那里,你自己去問它好了。”說著,他一指湖岸上的小棚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