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微笑道,“我的面子還不足以包場呢,不過這家餐廳的主子和我很熟,想搗亂的人,門衛是不會放進來的。”
“那,沒臉的人呢?”王紅雷所坐的位置正對著通往洗手間的走廊,他的目光轉向,落在那個從洗手間方向走來、正用手帕擦手的家伙。
兔和月亮同時扭頭,看向走廊。
那人頓了一下,“兔!好久不見你來這里吃飯了,今天來,是專門請這兩位?”
月亮似乎受到了威脅,幾乎坐不住了,左手慢慢伸向桌上的餐刀。兔卻從座位上站起,熱情洋溢地去招呼這位沒有臉的人,“草帽!Longtimenosee!”兔摟著此人的肩膀,竭力暗示月亮此人并非敵人,“要不,把你那桌撤了,咱請你吃一頓吧,哈哈哈,真是太巧了。月亮你不用緊張,草帽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月亮還是不很自在,半信半疑的盯著眼前這個長相好似塑料假人,沒有五官,皮膚蒼白的家伙。
“朋友,別緊張,”草帽向月亮招招手,“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律師先生。兔,請我吃飯就不必了,我晚上還有工作要做,還請允許我吃完自己的晚餐。”說完,他走回自己的那桌,戴上草帽,墊好餐巾,繼續吃起那份牛扒,盡管他沒有嘴。
“那位,是怎么一回事?”月亮居然先王紅雷一步發問。
“你不認識罷了,”兔用餐巾擦了一把汗,“我看你一副打算動手的樣子,真是嚇壞我了。”
王紅雷默默吃著餐包,邊聽邊思考著鄰桌一個沒有嘴的人是如何進食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現在,”兔故意把下一句話的聲音壓得很低,“TRADER沒功夫監管所有人了,”這句話后,他又提高了聲調,“對于我們這些抱團取暖的小角色,TRADER們是沒有多少興趣的。”
“我可是重刑犯啊。”月亮似乎并不喜歡被概括為“小角色”。
“對,如果你和其他TRADER撞上,少不了一場惡戰;但草帽不同,他同情我們這些無辜入獄的戰犯;除了工作必要外,他其實沒干涉過我們的私人生活,有時候,他還會來由介中者經營的店消費,你甚至可以在某些場合把他視為朋友,比如說,現在。”兔說完時,王紅雷剛好吃完了戳在餐叉上的面包,而草帽也用餐完畢——直到他把食物吃的一干二凈,王紅雷也沒看出他是如何進食的。
“先走一步,下次有空我再應邀,再見,幾位。”草帽很紳士地摘下草帽行鞠躬禮;兔和王紅雷都回答了“再見”,目送草帽不緊不慢地走向出口。
“你怎么不說‘再見’吶!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兔扭頭朝月亮說。
“抱歉,我有點緊張。”月亮放下手中的餐刀,拿起餐叉戳一塊面包,像王紅雷那樣咬了一口,面包留下了一個很奇特的齒痕。
“這巧合不是很令人愉快。”兔再次看了看手表,嘆了口氣,“我們來的太早,王夕也不是一個守時的主,都拿面包墊墊肚子吧。”兔自說自話一般,也拿起了餐叉,戳向盤中的面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