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沒有人能中獎獲利,怎么能吸引更多的人去參與這種賭馬的賭博中去呢?
不到一個兩個小時,凌之江一個人就贏了上千元,輸的最多的是唐克明,差不多貢獻了一半左右。
傅葉文和陳淼輸的差不多。
照這個局勢下去了,今晚的贏家應該就是凌之江了。
陳淼坐在唐克明的上家,看他輸的眼睛都紅了,略微動了一下心思,唐克明比較說話比較直,比傅葉文更容易取得信任,于是暗中放了幾張好牌給他,然他胡了幾牌,總算是挽回了一點兒損失。
咖啡續了兩回,茶也喝了一肚子,牌局進行到半夜十二點,陳淼主動提出來散了,這個時候,雖然還是凌之江一個人贏錢,但比一開始少了近一半。
“三水兄弟,去我哪兒對付一宿吧,我樓下有一間客房,明天再回去?”唐克明也知道,今天這牌局,要不是陳淼有意放水,他輸的更多。
因此,殷勤要請他去他家暫住一宿。
“不了,我這一身汗臭,回去還的沖個澡,換一套衣服,不然明天上班臭烘烘的,熏死人了。”陳淼推辭一聲。
這個理由很合理。
“克明,你就放心好了,我送三水兄弟回去,保證不會有事兒。”傅葉文保證道。
……
回到麥陽路自己租的石庫門閣樓,已經是半夜一點開外了,沖了澡,再把臟衣服洗了,晾出去,差不多兩點才躺下。
今晚在牌桌上,凌之江無意中提到的那個“女共黨”,語氣說的那么肯定,說明這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
可是,他在牌桌上,又不敢多問,怕引起對方的懷疑。
但是還是有一些關鍵信息的,比如“義賣,義演還有募捐”,既然76號已經掌握了這位同志的身份,那接下來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汪氏跟老蔣在“反·共”上是絕對一條心的,只不過,老蔣現在不敢公開說,而汪氏一直把這個詞兒放在嘴邊的。
聽凌之江的口氣,這位地下黨女同志似乎還不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這就更加危險了。
一想到這里,陳淼哪有半點兒睡意?
必須盡快的把這個情況告訴老范,他還不知道這位地下黨女同志屬于那一條線的,如果牽連到其他人,后果不堪設想。
天還沒亮,他就爬起來了,匆匆洗漱了一下,就提著公文包出門了,他要在小七下班吃早飯的地方等他。
算準了時間。
小七推著腳踏車從報社大門出來了,騎著車拐進了箱子后,來到了他平時吃早飯的攤子。
把腳踏車支好,鎖在路邊,挎著帆布包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