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律師,按照當年簽訂的股權轉讓協議中簽訂的條款,如果虞老板打算出手聽雪樓的話,我有優先購買權的。”梁雪琴服了藥后,這兩日恢復的不錯,可能是因為生存危機,讓她暫時忘卻了情傷,全心振作起來了。
對面而坐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身穿西裝,頭發上的發油亮的令人發膩,一雙眼睛貪婪的從梁雪琴臉上掃過道:“不錯,琴老板跟虞老板的當年簽署的股權轉讓協議中的確有相關的條款,不過琴老板雖然有優先購買權,但如果琴老板拿不出購買剩下的百分之七十股權的資金,那就只有自動放棄優先購買權。”
“鐘律師說的沒錯,但協議上也規定了,在虞老板決定出售聽雪樓之后,雪琴有半月的籌款時間,對嗎?”梁雪琴道。
“琴老板說的沒錯,你的確有半個月的籌款時間,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鐘國偉嘿嘿一笑。
“不對吧,雖然虞老板電報中說,他有出售聽雪樓的意思,但并未下決定,之前的一個星期是不能算數的。”梁雪琴道,“應該從我見到虞老板給鐘律師的授權書這一刻才算起的。”
“琴老板不愧是吃開口飯的,這一口的好辯才,鐘某人佩服,不過,就算多給你一個星期,只怕你也拿不出虞老板想要的價格。”鐘國偉輕浮的一笑。
“虞老板開價多少?”
“十萬。”
“什么,之前電文上不是說五萬大洋的嗎?”梁雪琴臉色大變。
“如果時間從一個星期前,就是五萬,但琴老板非要從這一刻算起,那價錢自然就不一樣了。”鐘國偉嘿嘿一笑,“琴老板,一個星期后,你要是能拿出五萬現大洋,這聽雪樓就是你的,但如果你拿不出來,還有一次機會,那就是半個月后拿出十萬大洋,這聽雪樓自然也是你的,但如果這兩者你都做不到的話,那就對不起了,聽雪樓我就要賣給別人了,到時候,就別怪鐘某沒事先通知了。”
“鐘國偉,這不是虞老板的意思,是你想要賣高價,中飽私囊,對不對?”梁雪琴怒了,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人,還是律師。
“琴老板,話不能這么說,我代表虞老板全權處理變賣聽雪樓事宜,你要是這么說,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鐘國偉面的微笑道。
“卑鄙!”
梁雪琴氣的渾身發抖,此刻的她完全沒有辦法,對方有虞老板的親筆授權書,她看過了,是真的,而且虞老板此刻在香港,她連對方確切的地址都不知道,就算能聯系上又如何?
鐘國偉有虞老板的全權委托書。
聽雪樓外,一輛黑色的雪鐵龍轎車停在對面路邊,看到鐘國偉從聽雪樓出來,一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橫穿馬路,跑了過來,低頭跟鐘國偉說了兩句后,鐘國偉就跟那個人上了汽車,一溜煙的離開了。
這一幕全部被吳天霖手里的相機拍下來了。
……
半天后,76號檔案科,陳淼辦公室。
“老師,這個人就是鐘國偉,虞老板從香港派來的全權代表,接走他的人,我只拍到一個側面,但是這輛汽車的車牌號我查到了,是藍天汽車行的,這個藍天汽車行袁顯占大半股份,現在接觸這個鐘國偉的是錢佑冰,應該是袁顯推出來的中間人,他還不想暴露自己,怕壞了自己的而名聲。”吳天霖很快就將自己拍攝的照片送到陳淼的桌上。
“鐘國偉就一個人嗎?”陳淼點了點頭,他認得鐘國偉,陳宮澍還不會傻到找人假冒,那樣會被一眼識破的。
“還有一個,看上去挺年輕的,應該是他的助手。”吳天霖道。
“查到身份了?”
“不知道,但是,老師,很奇怪的是,我并沒有查到有叫鐘國偉進入上海的乘坐任何交通工具的信息。”吳天霖道。
“是嗎?”陳淼“疑惑”一聲,這就奇怪了,鐘國偉是虞老板的御.用律師和法律顧問,虞老板去了香港后,鐘國偉也跟過去了,這一點他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