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從六點鐘出攤,一直到現在,都沒離開過,他要是來過的話,我怎么會不知道?”老板道。
“多謝老板了,那給我們兩碗菜肉餛飩吧。”陳淼點了點頭,吩咐一聲,韓老四居然沒來過。
這小子去哪兒了?
難道去賭臺賭錢忘了時間了,還是跑去哪兒耍去了?
“盧葦,一會兒吃了餛飩,你帶我去韓老四經常去的賭臺和舞廳找找看。”陳淼對盧葦道。
“是,三哥。”盧葦不會問為什么,他從來都是陳淼吩咐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聽話和忠誠這方面,盧葦要比韓老四甩幾條街。
“兩位客官的菜肉餛飩,請慢用。”
“謝謝。”陳淼點了點頭,才吃了一口,他就贊不絕口道,“老板,你這餛飩做的不錯,難怪生意這么好。”
“我這是祖傳的手藝,從搟皮兒到和餡兒都是我一個人,客官喜歡吃,日后常來就是,保證口味不變。”老板笑呵呵的回應道。
“嗯,不錯,不錯,以后還真是要常來光顧了。”陳淼哈哈一笑,忙了一個晚上,腹中早已饑腸轆轆,就算韓老四不說出去給他買夜宵,他回去也得找點兒東西墊一下肚子,才能睡得著。
不過,家里也沒什么好吃的,估計也就煮個掛面,再加一個雞蛋就了不得了。
陳淼和盧葦吃完餛飩,付了錢,一看都十一點開外了,韓老四這小子還沒出現,只有按照先前吩咐的,讓盧葦帶著他去韓老四可能去的地方找找了。
這一晚上,一個大活人怎么就不見了。
利生賭臺。
“三哥,我聽老四講過,他來的次數最多,贏的多,輸的也多,這家在滬西生意特別好,背后聽說是紀老板的生意?”盧葦解釋道,陳淼當然知道,他這個軍統上海區的情報編審難道是吃干飯的?
他對上海灘這些地下勢力,賭檔,風月場所以及煙館的背景不說全部都清楚,但那是下過一番功夫的。
尤其是賭臺,他可是上了不少賭臺的黑名單的。
“喲,三哥,怎么是您呀……”撞見一個人,抬頭剛要想罵人,一抬頭,看到陳淼那張臉,瞬間就把到嘴的臟話給生生的吞了回去,換了一副哭喪了臉的表情。
“麻六,三哥過來玩兩把,你該不會不歡迎吧?”
“歡迎,歡迎,哪能不歡迎……”麻六真是要哭了,賭場最怕的不是賭術高明的,再高明的賭術,那也有破綻,唯有賭運好的人,那是上天給的,無解!
陳淼就是這種賭運好的出奇的人。
他輕易不干掃場子的事情,畢竟開賭臺的,人家也是求財,你把人家財路斷了,那就結下生死大仇了。
所以,即便是來賭臺玩兩把,他也有分寸,見好就收。
“我剛買了一套房子,花了我八千大洋,連帶整修一下,少不了得要一萬大洋往上……”
“三哥唉,您可饒了我吧。”麻六嚇的直接跪下了。
賭臺雖然掙錢,但一天能掙上幾百上千大洋就了不得了,還要算人工和給各路神仙的孝敬,真落到口袋里有一半兒就不錯了。
“麻六,三哥也不訛你,拿兩千大洋過來,以后每個月五百大洋的孝敬,三哥保證你這個賭臺日后沒人來騷擾?”陳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