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秋租住的房子其實距離白玫瑰歌舞廳并不遠,像她這樣的舞女,一般都會選擇就近的地方租房子居住。
一來上班方便,而來,來回路程比較近的話,也比較安全,或者幾個人一起合租,相互也有個照應。
曹楊新村22號。
“大哥,就這兒。”盧老七真是嚇的不輕,哪敢再有什么其他想法,老老實實的將陳淼和盧葦帶到了目的地。
“敲門。”陳淼示意一聲。
“是。”盧老七哪敢有半分不滿,趕緊上前敲門,這大晚上的,又是后半夜,突兀的敲門聲突然響起,屋內的人早就熟睡了。
敲了半天,里面都沒有人答應,更沒有出來開門。
“沅秋妹妹,開門,我是七姐……”應該是里面的人不知道敲門人的身份,夜里哪敢隨便開門放陌生人進自己家里?
盧老七索性就開口表明自己身份,都是自己手下的舞女,對她這個領班的聲音都應該是熟悉的。
“大哥,沒人。”喊了幾聲,里面還是沒人答應。
“沅秋她是一個人住嗎?”
“不是,還有一個,也是我們舞廳的姐妹,她今晚有客人,估計沒回來。”盧老七解釋道。
“盧葦。”陳淼一個眼神,盧葦已經從剛才殺人的緊張情緒中緩了過來,明白的點了點頭。
又不是多復雜的門鎖,盧葦很快就打開了。
“進去,盧老七,你應該來過,知道里面的布局,別耍花樣。”陳淼輕輕的推了一下盧老七,命令道。
有個小天井,堆放了一些雜物,煤球和木柴之類的,幾步就進屋了,門沒有上鎖,開門第一件事就是開燈。
上海的電力不足,那只是相對而言,有些區域,到了晚上是限制用電的,但一些地區則不限。
也就是戰時管制那段時間,到了晚上才會拉閘限電。
限電和不限電的房屋租售價格也是不一樣的,沅秋雖然是舞女,收入要比一般百姓高出不少,因此能租的起這種不限電的房子。
燈一開,驟然亮堂了起來。
“沅秋住樓上還是樓下?”陳淼問道,這是一個兩層的小樓,既然是兩個人合租,那就必然要分開來住了。
“沅秋住在樓下,蘭兒住在樓上。”盧老七回答道。
陳淼點了點頭,屋子里沒有人,這一點不用再去確定了,但家里看上去很整潔,看起來主人還是挺愛干凈的。
沅秋的房間,顏色看上去還是比較樸素的,床上的被子也是疊的整整齊齊,水杯倒扣在桌上,圍繞著茶壺擺放的整整齊齊。
伸手摸了一下桌子,干凈的一絲灰塵都沒有,除了說明主人很愛干凈之外,同時離開還沒有多久。
但是奇怪的是,整個房間內,陳淼沒有看到太多的私人物品,比如女人用的高檔化妝品,艷麗的旗袍,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