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醫院來電話,說陳明初已經脫離危險期,傷勢也穩定了。”第二天一早,陳淼上班,韓老四就進來稟告道。
“行,我知道,一會兒安排一個時間,我去看一下。”陳淼吩咐道。
“好的,三哥。”
……
“陳處長,這是我們對王天桓的小老婆吳江月的審訊筆錄,我們處座吩咐,得交給您過目一下。”二處的姜頌平過來。
“這份口供沒什么價值,這個叫吳江月的女人應該是不知情的,你們馬處長是怎么考慮的?”陳淼翻看了一下筆錄,說道。
“我們處座的意思是,雖然吳江月并不知情,但此刻還不能放人,先關上一段日子再說。”
“嗯,可以先關押一段時間時間,但要區別對待,通知看守所,不允許虐待。”陳淼點了點頭。
“關于馬河圖,我們已經得到消息,他已經逃出上海,重慶方面對他的所謂義舉給予了重獎。”
“派人截殺了嗎?”
“……”姜頌平尷尬的低下了頭。
“我知道了,你還有事兒嗎?”
“處座說,對于其他人的審查工作,還請陳處長示下?”姜頌平一個雙.腿并攏,立正低頭詢問道。
這個馬銘元,他不就是怕擔責任嗎?那天晚上跟著一起去兆豐總會的人大部分都還羈押再看守所呢,這些人誰是清白的,誰又有問題,那總的有個結論呀,一直這么關著也不是個事兒呀。
“你們不是調查和詢問過了嗎?沒有問題就放人唄,這還有什么好問的?”陳淼頭微微抬了一下道。
“全部都放了?”
“有違紀和違規的嗎?”陳淼問道。
“沒有。”
“沒有,你還問我做什么,沒問題,那就放人,有問題,那就繼續調查,直到查清楚為止。”
“是,明白了,陳處長。”
……
“我就知道,這個陳三水別看他一副忠厚,任勞任怨的模樣,其實他骨子里滑不溜秋呢。”馬銘元聽了姜頌平的匯報后,微微一聲苦笑。
“那處座,我們該怎么辦,放人嗎?”
“沒有問題,繼續關著干什么?”馬銘元道,“和救軍那邊的先放,至于跟王天桓有關系的,再緩緩。”
“是,處座。”
……
韓老四買了一些營養品,進口的奶粉之類的,與陳淼一道前往福民醫院靜安寺分院看望陳明初。
陳淼過去的時候,發現醫院病房外還加了崗哨,一看就知道是凌之江的手下。
經歷過馬銘元在醫院遇刺的事情后,陳明初若是出事兒,那凌之江這個行動總隊的總隊長就難辭其咎了。
纏在譚文斌腦袋上的紗布倒是已經取下了,他的傷當時看起來嚇人,只要止住了血,其實問題不大,就是怕破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