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河圖開槍殺人后,能從兆豐總會安然逃走,我覺得,咱們是不是忽略了一點兒?”陳淼道。
“您是說,兆豐總會有人協助他逃離現場?”洛夢薌又不傻,這還不明白,可兆豐總會后臺背景很深,就算有懷疑,那也不看僧面看佛面呀。
周福海可都是哪兒的常客,誰敢找兆豐總會的麻煩?
“查一下,馬河圖在兆豐總會中是否有過從甚密的人,以及當晚跟馬河圖接觸過的兆豐總會的侍者、舞女、荷官以及裝煙女郎。”陳淼吩咐道。
“好的,處座,不過這樣的話,我們手頭上的人手就不夠用了。”洛夢薌道。
“人手不夠,你去找吳天霖,讓他給你派人。”陳淼道。
“那就沒問題了。”洛夢薌不知道為什么陳淼突然要查兆豐總會,但上司讓你查,你就要查,至于為什么,查了才知道。
有些事情沒有證據,那就不能拿到臺面上說,但吃了虧,不等于什么反應都沒有,陳淼隨便找一個借口,都能找你的麻煩。
這“壞人”可不都是這么干的嗎?
洛夢薌走了,江志強推門進來了,督察處失竊的案子他立下軍令狀,三天破案,如今已經過去兩天了,眼看期限就要到了。
“志強,失竊案調查有結果了?”案子交給江志強后,陳淼就沒再過問,一個失竊案而已,失竊的卷宗都找到了,作案人又是在內部,這想找出來,還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他根本沒當一回事兒,因為作案人的手法太粗糙了,不像是那種精心設計過的。
“處座,我讓您失望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能確定誰是機要室失竊案的兇手。”江志強耷拉著腦袋道。
“你不是有三個懷疑對象嗎,難道不是他們其中之一?”
“許秘書雖然那天晚了半個小時回宿舍,這本來是最值得懷疑的,但后來證實,他下班后,去吃了一碗餛飩,一來一去正好用去半個小時的時間,餛飩店的老板可以作證,他到餛飩攤的時間跟他下班離開的時間相差十分鐘左右,我們估算了一向,從76號走過去,剛好十分鐘左右。”江志強道,“所以,許秘書的嫌疑排除了。”
“嗯,第二個呢?”
“奚文超那天的確腸胃不舒服,而且十分鐘內,連續拉了兩次,所以跟韓曉東匯合之后,出了一身虛汗,因為我們的調查扣押,加重了病情,送去醫院時候,人差點兒拉脫水了,現在還在醫院接受治療,所以,他的嫌疑也基本可以排除。”
“會不會是裝病呢?”
“應該不會,奚文超整晚上都跟韓曉東在一起,他沒有機會作案。”江志強搖了搖頭解釋道。
“不是還有一個保潔員嗎,他的嫌疑也排除了?”陳淼眉頭一皺,排除法應該不會出錯的,那么出錯的就一定是人了。
“保潔員雖然來的比較早,可根據現場留下的腳印比對,他們所穿的鞋并不一致,現場留下的腳印是一雙膠底兒鞋的鞋印,而保潔員穿的是一雙棉布鞋,而且許秘書說的那個將裘副處長辦公室鑰匙丟辦公室抽屜的時間,保潔員已經下班回家吃飯了,他不可能有這個機會拓印鑰匙。”江志強道,“所以,保潔員小廖的嫌疑也排除了。”
“小江,我們是不是都忽視了一個人?”陳淼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問道。
“什么人?”
“奚文超拉肚子去了廁所,那他的搭檔韓曉東在奚文超上廁所的那十分鐘又是在干什么,誰能證明?”陳淼反問道。
“對呀,處座,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呢!”江志強一拍大.腿,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奚文超拉肚子去廁所,那跟他在一起的那個人不也是單了?
這可是有十分鐘時間,完全有作案的時間呀!
“可是,我記得韓曉東那天穿的是皮鞋,不是膠底兒鞋?”江志強道,他的記憶力還是很不錯的,記住了這一細節。
“也許,他還有一雙膠底兒鞋呢?”陳淼微微一笑,“如果能找到,比對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是,處座,我馬上去找!”江志強敬了一個禮,急匆匆的扭頭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