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的陳淼取了茶具,坐下來,先凈手,然后裝茶,淋杯,熱壺,高沖,低斟,蓋沫六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賞心悅目。
“秋老板,請!”
“謝謝,想不到陳處長還有這么好的茶藝,這一手功夫茶沒有數年功力是做不到的。”王秋驚嘆一聲,這并完全是拍馬屁,她也是有眼力的,陳淼這一手茶藝確實需要長時間的練習和實踐才能做到。
不急不躁,鎮定自若。
“請。”
王秋優雅的俯身下來,端起茶盞,放到鼻端下輕嗅了一口,面露微笑:“嗯,氣味芬芳,好茶。”
微抿了一口,點頭贊道:“真是好茶!”
陳淼微微一笑,自己端起茶盞一口抿下:“每次陳某人去兆豐總會,秋老板都悉心招待,秋老板第一次到陳某人這里,別的沒有,茶水總是有的。”
“陳處長太客氣了,秋今天登門其實是來負荊請罪的。”王秋微微一頷首,首先將姿態放得很低。
“哦,秋老板無罪,何來請罪一說?”
“那陳處長為何要為難兆豐總會,為難王秋呢?”王秋也是聰明人,知道跟什么人打交道,說什么話。
她知道陳淼不喜歡跟人彎彎繞,既然都上門來了,索性就直接問了。
“不是我為難秋老板,而是有些事情秋老板做過了。”陳淼臉上掛著笑容,可口中話語卻是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王秋微微一愣,若真是自己做錯了什么,她應該早就發現了,可她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
“陳處長,您能說的明白一些嗎?”王秋問道。
“秋老板當真不知道?”陳淼也露出了一絲訝然,從王秋的神態和表情看,她似乎真的并不知道為什么。
“陳處長,您要是讓我王秋死的話,也得死個明白。”
“那天晚上,我和唐克明在你們兆豐總會桌球廳玩,我們一邊玩,一邊喝酒,那晚我喝了不少酒,后來唐克明去了下面的賭場,我去泡了一個熱水澡,然后我就回去了,可是,我發現,在我喝的酒里,有人給我下了一點兒助興的藥,而當晚只有香玉姑娘一個人,一直待在我身邊。”陳淼緩緩說道。
王秋聞言,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種事兒,在歡場上并不少見,甚至很多人還很喜歡用助興的藥物,只不過,這必須是客人同意之下,才會用,從來沒有出現給客人下藥的情況。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兆豐總會暗中給客人下藥,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她費盡心思營造的聲譽就會毀于一旦。
有些東西建立起來,那是千辛萬苦,可想要毀掉它,那是非常容易,不然,王秋也不會在結交76號和汪偽的高官顯貴上面費盡心機,不惜成本了。
“這種事兒我不知道在兆豐總會發生過幾次,又發生在誰的身上?”陳淼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道,“秋老板,兆豐總會做什么營生我管不著,但還請不要將這些歪心思動在陳某人的身上,如果兆豐總會這么干下去的話,遲早會遭遇大禍的。”
“陳處長說的這事兒,回去之后我一定嚴查,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王秋很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她是不會讓人這么干的,但是備不住手下人利欲熏心或者有人收買自己場子里的人,估計的陷害客人。
“我希望這還只是個例,如果是有人沖著我來的,還請秋老板到時候告訴我一聲。”陳淼道。
“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王秋點了點頭,“不過,還請陳處長能夠給秋一個面子,把吳大隊長他們撤回去,他們在那兒,實在是影響到我們的生意,很多客人都不來了。”
“撤走可以,但殺手馬河圖是從兆豐總會走脫的,就算你的手下中沒有人暗通兇手,但安保不力的責任還是有的。”陳淼緩緩道。
“您放心,我們會繼續給受害者家屬一筆賠償金,以保證他們日后生活所需。”王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