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加深一下吳馨的思念的情緒而已。
見到藍手帕,那怕不是鄭嘉元之物,也會有那么一時的恍惚和失神的,這就能看得出,她跟鄭嘉元的關系有多深了。
“謝謝古先生,老鄭在信中已經說了,他在重慶被甄別了,暫時無法回上海,讓我接到信之后,聽你的吩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吳馨很快就平復了自己的情緒,緩慢的說道。
“老鄭在上海,有不少問題沒講清楚,而我們也有一些事情沒弄明白,所以,需要向你核實一些情況。”老范說道。
“嗯,古先生,你問吧。”
“關于老鄭在擔任書記長的時候,是否以假投誠的方式秘密的向76號高層之中安插了一名內線?”老范直接了當的問道。
“有。”吳馨似乎并沒有懷疑老范的身份,很直接了當的回答道。
“那關于這個人的身份,你知道多少?”老范問道。
“這個……”
“怎么,你有什么不方便說嗎?”
“古先生,這些重慶方面不都知道嗎,為什么還要問呢?”吳馨疑惑的問了一聲。
“重慶方面當然知道,但還需要你說出來,這是幫助老鄭完成甄別工作,難道你不想老鄭恢復自由嗎?”老范重重的反問道。
“嗯,好的,我說。”吳馨稍微的定了定神,“我也那個人真名是什么,但我總聽老鄭喊他老方,有一次,我無意中聽老鄭提到他叫方文,他們的關系很好,但是老鄭從不讓我參與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是偶爾的讓我幫忙傳遞一下消息。”
“這個方文具體做什么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他看上去像是一個文化人,可能是大學教師之類的。”
“為什么會這么說?”
“他會擺弄那個叫密碼機的東西,那個東西,一般人是擺弄不了的。”吳馨道,“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很有學問的人。”
“你見過這個方文嗎?”
“見過一兩次吧。”吳馨回憶了一下道。
“什么時間,什么地點?”老范追問道。
“一次是他去找我,去我工作的診所,好像受了傷,但沒有讓我看傷口,還有一次是老鄭帶我過去的,他住在老鄭安排的安全屋內養傷。”吳馨道。
聽到這些,陳淼渾身一震,這個吳馨如果將這些都告訴池內櫻子的話,那他的身份就徹底暴露了。
在那個時間段,正是他奉命打入76號的前期,而且他恰好負傷了,這么一對應,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你被日本特高課抓過,他們為什么又將你放了?”老范繼續問道。
“古先生,這跟老鄭有關嗎?”
“當然,你跟老鄭的親密關系,已經是違反了軍統的家規,如果你的錯誤嚴重的話,老鄭即便是能恢復自由,那他的前途可就毀掉了。”老范解釋道,“你明白嗎?所以,你在上海所做的一切也關系到老鄭的前途命運,你務必一五一十是我回答我的問題,如果發現你有任何謊言,不光是你,老鄭也會被牽連。”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暴露了,那天我從診所下班回家,騎著自行車路過一條巷子,突然一輛黃包車沖過來,把我撞到在地上,然后,就有兩個人沖過來扶我,可沒等我起身,就暈過去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一個滿是刑具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