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受教了。”池內櫻子道,“我要繼續對這個姓黃的診所大夫進行審訊,三水君,一起來吧。”
“好的。”陳淼點了點頭,他知道,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
羅家巷14號的案子,76號一共抓了三個人,一個是濟世堂診所所有者,也就是那個曾經當過獸醫的大夫童永興,然后是診所聘請女護士,一個三十多歲的上海本地女子,兩人還是姘頭關系。
還有一個就是童永興的老婆,一個又肥又蠢的女人,丈夫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她居然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問,就關心一口吃的,還有童永興的錢。
76號的辦事作風,抓人可定會抄家,所以,童家的錢,除非存銀行,那只要是藏在家里的,被搜出來的,指定是落到了抓人的人手中了。
不管有沒有抓錯人,這錢指定是不會還回去了,這一點陳淼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所有,三人到了四處,就算沒有罪名,也要給羅織一個罪名給她們安上。
四處辦案的手段一向是簡單粗暴,就兩個字:用刑!
不管抓的是誰,不管對方有沒有罪,先上手打上一頓,這準沒錯,過去的警察辦案都是這樣的。
人是在你診所院子里被殺的,你敢說你一點兒責任沒有,就算殺人的兇手跟你沒關,你就沒責任了嗎?再說,這就真的跟你沒責任嗎?
一頓打下來,還怕你不說?
不說,那就再打,直到打到你說為之……
所以,童永興三個人被押回“霖”記的時候,那已經是遍體鱗傷,尤其是童永興,作為當事人,被打的最慘,不光鼻青臉腫,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就連肋骨都斷了三根,宋源那幫人為了破案,那也真是敢下狠手。
他們就不怕把人打死了,什么線索都沒問道嗎?
“這是童永興的口供。”池內櫻子遞給陳淼一疊卷宗說道。
“他應該不知道小林君是干什么的吧?”陳淼接過來,隨意翻看了一下,如果童永興知道小林浩二是日本特高課的人,那宋源應該也知道了,那他們還敢碰這個案子,那這是無知者無畏了。
“不知道,口供中,小林君沒有對他說這些。”
“就算小林君沒說,童永興也不是傻子,他就不能看出一點兒端倪來?”陳淼覺得奇怪,童永興能把一個給人墮胎的黑診所開的風生水起,那絕對不是笨蛋,小林浩二他們這些人怪異行為和他們攜帶的電臺測向設備,他不可能一點兒懷疑都沒有。
“三水君的意思是,他知道,但沒有說出來?”
“如果我是一個聰明人,你覺得說出來會保命,還是不說能保命?”陳淼問道。
“當然是說出來了。”池內櫻子不假思索的說道。
陳淼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櫻子小姐,雖然說出來可以保命,但也要分說給誰聽才行。”
“三水君的意思是,他沒有76號四處的那些人說,那是因為說了的話,可能馬上沒命。”
“櫻子小姐,我不是童永興,但你待會兒問話的時候,不妨把自己的身份給他透露一下,或許他會給我們不一樣的驚喜。”陳淼建議道。
“嗯,我試試。”池內櫻子道,“聽說三水君也是審訊方面的專家,待會兒你陪我過去吧。”
“好。”陳淼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