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水土不服吧,伊藤森先生來了自后突然腹瀉不止,脫水昏迷,我這邊的醫務室無法處理,只能送去醫院了。”陳淼解釋道。
“腹瀉?”池內櫻子懷疑的表情。
“是的,腹瀉,醫務室不敢隨意給他用藥,我就派車給他送去福民醫院。”陳淼解釋道。
“伊藤先生的行禮呢?”
“行禮,伊藤先生說是藍教授的助理,他的行禮都在藍教授那里。”陳淼解釋一聲,池內櫻子在‘霖’記待的時間不短,她自然知道藍教授是誰。
“我們本來去機場接伊藤先生的,結果我們晚到一步,伊藤先生已經下飛機從虹口機場離開了,我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何處,要不是你們的林主任打電話通知我們,我們還不知道他直接到了你這里來了。”池內櫻子解釋道。
“我也覺得奇怪,伊藤先生也沒提前打個招呼,跑過來就說要見藍教授,說是藍教授的助手,把我也弄糊涂了,要不是給林主任打了一個電話問一下,確認了身份,這才把人放進來了,不然,這誤會可就大了。”
“辛苦三水君處置得當,要是伊藤先生出了什么事兒,我可就有麻煩了。”池內櫻子鄭重的向陳淼一鞠躬道。
“櫻子小姐客氣了,不過,伊藤先生身體不適,可能是我們照顧不周,還請多多見諒,我正準備去醫院看望伊藤先生呢。”陳淼道。
“我想先去取一下伊藤先生的行禮?”
“伊藤先生的行禮在藍教授那兒,我陪你去。”陳淼微微一點頭。
從池內櫻子的眼中一閃而逝的那一絲緊張,陳淼豈能不明白,她關心的未必是伊藤森,應該是行李箱里的“吐真劑”。
這就解釋的通了,對劉國興的審訊工作進展緩慢,又不敢用大刑,萬一承受不住,人可能就沒了。
尤其是劉國興這樣有價值的人犯,池內櫻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讓他死的,那么用“吐真劑”就是個非常不錯的辦法。
而且用極小的代價獲得自己想要的口供,這筆買賣很劃算。
難怪這兩天,她都沒見到池內櫻子催促自己對劉國興等人的審訊,原來她這是早就想到辦法了。
從藍玉海處取了伊藤森的行李箱,池內櫻子直接將行李箱交給了副官酒井保管,也沒跟陳淼解釋什么。
然后,兩個人各自上了汽車,往福民醫院而來。
病房內,伊藤森已經蘇醒,但是渾身乏力,一張臉白得跟死人一樣,雖然已經用上了止瀉藥,并且補充生理鹽水和葡萄糖,可還是止不住下面的崩漏。
護理人員正在給他換褲子,還有床單……
陳淼和池內櫻子進來的時候,剛好見到伊藤森下身光溜溜的樣子,那個慘狀真是令人不忍目睹。
“櫻子小姐。”陳淼很紳士的伸手擋住了池內櫻子的視線,免得她看到這么尷尬的場面。
池內櫻子何等聰慧,馬上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臉頰一紅,感激的一聲:“三水君,謝謝。”
“為櫻子小姐效勞,應該的。”陳淼呵呵一笑。
伊藤森已經看到病房門口的陳淼和池內櫻子,他氣的胸口都快炸了,這個時候,他還不明白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都是這個姓“陳”的中國人,他暗地里搗的鬼,是他命人在飯菜中給他下了藥,自己足足拉了八回,不,應該是九回才是!
都快把腸子給拉出來了。
這個姓“陳”的太可恨了,他一定要報復,而且還是狠狠的報復,伊藤森在心里不斷的狂叫著。
“伊藤先生,都是陳某人招待不周,讓您受苦了,您放心,安心養病,醫藥費不用擔心。”陳淼當先一步,走到伊藤森床前,滿臉歉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