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劉國興已經將自己招供出來的話,估計他現在早就被關起來了,林世群也不會還帶他去南京了。
一切都還有挽救的余地,陳三水怎么想的,他若是知道是他一直在庇護劉國興,還會繼續幫他嗎?
陳明初不知道。
……
“三水,陳明初有問題?”傅葉文已經輸了兩局了,不過他并不在意,幾百塊輸贏對他來說小意思。
“老傅,你這都哪里聽來的謠言?”陳淼直起身子,正色的問道,能混到這一步的,沒有一個是傻瓜。
“這還用說,你那件綁架未遂的案子,我可是研究過,朱山緣怎么就偏偏偽裝成侍者等在咖啡館,肯定是有人暗中通報了消息。”傅葉文一桿進球道,“但是這個局,輕松被你給破了,還抓了朱山緣,其實當時劉國興一定在場,只不過他看情形不對,沒有露面,直接就溜了。”
“陳明珠是個雛兒,她可沒這本事,唯有陳明初,老弟,你把他當朋友,人家卻在暗地里算計你呢。”唐克明接過話茬兒道。
“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么負責,明初兄知情不假,但他并沒有算計我,其實之前我們就有一次抓捕劉國興的機會,但因為種種原因錯過了,那一次,是陳明珠被劉國興利用了,利用明初兄的名義把我誆了出去,其實以我的智商,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所以,其實我早就有準備。”陳淼道,“后來明初兄也跟我坦白了,他也不想自己的親妹妹誤入歧途,所以,才拜托我隱瞞的。”
“那你為什么不跟主任明說?”
“陳明初幫過我,要不是他,當初我根本不知道是袁杰跟張露、萬盛和做交易,想要把雪琴擄走,要不然,我真的會后悔終身。”陳淼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這么幫他。”傅葉文點了點頭。
“他們的交易,陳明初怎么知道?”唐克明奇怪的問道。
“雪琴失蹤的當晚,陳明初從南京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袁杰找到他,話高價讓他弄了一張出上海的特別通行證,我一猜,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所以,我就派人盯著袁杰,這才把人截住,追回。”陳淼解釋道。
“這么說袁杰是你干掉的?”
“那倒不是,我殺他干什么,其實他若是落到我手里,我還可以向他爹再狠狠的敲一筆,怎么他兒子也值個十萬八萬大洋吧?”陳淼笑道,他是絕不可能承認是自己殺的袁杰的。
傅葉文和唐克明就完全信得過嗎,那可未必。
“老傅,又進了,好球!”
“三水老弟,怎么樣,你贏了兩局,這局你該認輸了吧?”傅葉文有些小得意的直起身子。
“呵呵,玩嘛,輸贏不重要,開心就好。”陳淼掏出一百塊法幣來,放在盤子上,“還來不來了?”
“克明,你來陪三水老弟玩兩局?”
“我才不玩呢,明知道輸錢,我可不傻。”唐克明搖了搖頭,“我還不如下去玩兩把呢?”
“老傅,你呢?”
“體力不濟了,我想先去泡個澡,抽袋煙。”傅葉文也是鴉片鬼,這一會兒,煙癮已經犯了。
“也好,出了一身汗,去泡個澡,蒸一下也不錯。”陳淼將球桿扔個邊上的白俄美女朵亞。
而就在此刻,極司菲爾路55號,特工總部招待所,最好的套間內,一個黑影悄悄的從衛生間的窗戶鉆入。
落地輕盈,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
套間的臥室內一片狼藉,大床上,但見三條肉蟲糾纏在一起,鼾聲如豬,實在是不堪入目。